时江颂是怎样做的呢?心软放纵他的靠近,可那人是不知餍足的,起先埋首在他腹部喘息吮吻,越发放肆浪荡,最后欺身而上,贴在他身后含着他耳尖颤栗喘叫到几乎快要窒息死去一样。 同样的错误江颂绝对不会再犯第二次。 他是一个吃一堑长一智的聪明妖怪。 所以略微犹疑之后,他鼓足勇气小声婉拒道:“我只想做您的徒弟。” 尾音落下那一瞬间,郁叙白面色肉眼可见的灰败下去,呼吸轻不可闻,呆滞片刻后颤着眼睫迅速垂下眼帘,以遮盖住眸中迸溅而出的狰狞妒忌。 明明他已经照着陆衔辞爬床的模样学了十成十,为什么还是不行?! 陆衔辞就有那么特殊吗?一条愚蠢且肮脏的贱狗,到底哪一点值得江颂念念不忘! 郁叙白喉腔中溢满血腥味,耳边一片嗡鸣,夹杂着无数尖叫和怒骂。 他突然意识到,陆衔辞死掉之后江颂会一辈子记得他,随着时间推移,思念堆积,过往的矛盾会被淡化,余下的记忆会把这个死掉的符号高高捧起,变成高悬的月亮。 谁能争得过死人呢? 思绪落到这里,郁叙白心脏像是被猛地掏空,巨大的恐慌骤然席卷而起。 他不能失去江颂。 绝对不能! 他瞳孔缩成一个怪异的细点剧烈惊颤着,先前被压下去的念头再次死灰复燃—— 用噬魂术清洗掉江颂所有记忆,为他编造出全新的过往。 他会成为他的妻子,满心满眼都是自己,永远乖巧而黏人。 这样的诱惑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不是吗? 郁叙白呼吸轻而又轻,指尖因为即将要做的事情而兴奋到发麻,他竭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 “真的不可以吗?” 江颂下意识想拒绝,但在才张嘴脑海中的系统就忽然炸开一瞬尖锐急促的爆鸣,系统几乎扯着嗓子的嚎:【答应他!!】 说完这三个字,它又迅速逃回主神空间,紧张到代码都在打结崩塌,死死盯着面前的数值。 【郁叙白:人格崩溃进度30%。】 【程序预警:经计算,该角色试图清洗宿主记忆,请做好准备。】 系统看着这句话,神色凝重。 郁叙白实力极为恐怖,先前就因为给江颂兑换止疼药,导致它差点被直接捉住。 要知道它甚至和这人不在同一个空间维度,可他竟然还是能够触碰到它的本源代码,说明这人强悍到足以突破空间阻碍。 这就很麻烦了,若是江颂任务结束离开,怎么可能甩得掉他呢? 这边系统如何焦头烂额江颂并不清楚,他被刚刚那一句“答应他”吼得耳边都出现了一阵嗡鸣。 能让系统不顾危险的出来提醒他,肯定是因为拒绝郁叙白就会发生很严重的事情。 不太聪明的小妖怪总能在危机关头爆发出不那么大的潜力,稍稍聪明了一下,在法诀快悄无声息攀上他后颈时,慢吞吞的小声说:“也不是不可以。” 积聚在四周的恐怖威压骤然停滞,郁叙白表情都空白了一秒,反应过来之后气息陡然急促起来,紧紧盯着怀中的小徒弟,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你说什么?” 江颂攥紧手指,颇为别扭,但想着系统先生的交代,又咬咬牙声若蚊蝇的咕哝。 “就是,就是……可以先试试,不行的话——” “可以!” 郁叙白急切地打断江颂,“不会不行的,你想要我怎样都行,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颂颂,你可以把我当成任何你喜欢的东西,只要不离开我就好……” 卑微到极致的祈求像是针一样,轻轻刺了江颂一下,让他有些局促和不安。 因为郁叙白在他眼中是长者,这样的存在就该像道尊那样凌然而不可侵犯,威严可靠的引导小辈走上正道。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如同汲取活着的氧气般埋入他颈侧,由最开始的小心翼翼,到后面的步步试探,发现他底线一退再退后,唇瓣便若有若无的擦在他皮肤上。 湿热的触感一点点明显起来,江颂眉头都苦恼到撇成了个八字。 系统先生让他答应郁叙白,那后面要怎么做呢?他的任何需求都不能拒绝吗? 不敢轻举妄动的江颂浑身紧绷,直到郁叙白的触碰彻底变了味道,急乱的吮吻混杂着粗重的喘息扑在江颂耳边,让他本能地往后缩了一下,谁知下一秒便被郁叙白更紧地按到了怀中。 这人情热被挑起来时莫名和陆衔刺很像,都如同犯了某种剧烈的瘾,浑身都在轻轻颤着,不断贴紧他,湿热的鼻息挨在他唇边嗅闻,湿漉漉的长眸沁着水光,撩着眼皮哀求地看着他。 “我可以吻你吗?” 江颂很想硬气的说不可以,但又碍于系统冒死窜出来的叮嘱,他便不情不愿的退步道:“只能一下。” 说完又拼命按住郁叙白想要凑过来的脸,急急补充道:“我来我来,你不要动,也不许张嘴巴,就很简单的亲一下。” 他反复强调“简单”两个字,这才凑过去,很轻很轻的在郁叙白唇瓣上碰了碰,随即便想分开。 可郁叙白哪里忍耐得住这样的机会,病态的痴迷在气息相融的那一刻便彻底暴露出来,他急喘着追过去,扣住江颂后脑深吻。 吮吸吞咽的声音下流到极致,许久都没有停止,反而越□□荡荒唐,到最后郁叙白差点被过量的快感刺激到窒息死过去。 明明只是接吻而已。 江颂收回自己被弄脏的脚,有些生气的在郁叙白一团糟的衣服上蹭了蹭,不愿意承认刚刚那过于靡乱的一幕。 他没有做很过分的事。 都是怪郁叙白,是他自己扯开衣服让妖怪欺负的,舌尖都被吮吸到发红发肿的江颂最开始也只是想小小惩戒一下,但他不知道情况会失控到这种地步。 都怪郁叙白太过于奇怪了。 然而后面几天的时间,现实告诉江颂,这人还能更奇怪。 他如同离了江颂就活不了般,几乎时时刻刻黏着抱着他,还对接吻很上瘾,通常话都还没说上两句就急切的吻上来。 最让江颂觉得头疼的是,郁叙白和陆衔辞一样,舒服到极致的时候喘得实在是……过于放荡! 和正经时的模样简直天差地别,如同两个人般。 有时候江颂简直都惊讶这种割裂感,但转头看到郁叙白眼中过于病态的痴迷时,他又觉得理所当然。 人类是很奇怪的。 玉山道观的先生说过,越是清醒的人,沉溺于情爱中时就越恐怖。 作为一个没有情根的小妖怪,他不是很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江颂很少自寻烦恼,想不通的事情他也不会一直纠结,于是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