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心口莫名跳得快了些,伸手解下来细细察看,里面的东西一样不少,衣服,零食,用剩的止疼药…… 他又接过鹤童手里的乾坤袋,里面的东西同样整整齐齐,除了止疼药,数量和他没用之前一样。 为什么? 两个一模一样的乾坤袋,数量不一的止疼药…… 为什么呢? 江颂呼吸一点点泛凉,交还完东西的鹤童又扑腾着小短腿离开,没有看见江颂忽然起身,去了内殿,悄悄凝出灵力割伤自己的手。 他先吞了自己乾坤袋里面的止疼药,一秒,两秒,三秒…… 整整一分钟都没有任何作用。 心脏在这一刻像是被猛地按进深海里,巨大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挤过来,江颂眼眶一点点湿红,指尖发抖地吞下第二颗止疼药。 瞬间,剧烈的痛感如潮水般散去。 “颂颂?” 郁叙白进了茶厅,没瞧见人时眉头猛地簇出了点痕迹。 他明明一直用神识注意着这里,前一秒还感觉得到江颂的存在,等他进了这儿抬眼就咻忽间消散不见,转而落到了内殿。 不对! 郁叙白脸色剧变,直接撕裂空间从茶厅跨进内殿,一眼便瞧见背对着他的江颂。 高高悬着的心脏总算稍稍回落了些,他松了口气,一边朝江颂走一边轻叹:“不要总这样吓我,我——” 话音未落,郁叙白就看见江颂忽然转身。 他在哭。 哭到浑身发抖,却又不敢发出声音,可怜到如同风一吹就会碎掉的瓷娃娃。 而他手中死死攥住的,是两个一模一样的乾坤袋。 那一瞬间,郁叙白脑袋好像被一记重拳击中,霎时空白一片,连带着面上的血色都褪得干干净净。 为什么那个东西会在这里? 他不是已经藏起来了吗?谁给他的?他知道多少? 手脚僵冷到止不住的发颤,郁叙白竭力让自己表现得正常一些,如往常那般扯出笑意。 “怎么哭成这样?受委——” “是你换了我的乾坤袋对不对?!” 江颂几乎吼得几乎歇斯底里,猛地将手中假的那个乾坤袋砸在郁叙白身上,气到浑身发抖。 “你根本没有病!你骗我!你骗我!!你在故意逼我杀死陆衔辞!” 郁叙白几乎被恐惧压得喘不过气来,但他知道,绝对不能承认,绝对不可以! 压着喉腔中的血腥气,郁叙白脸色苍白,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我没有,颂颂,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发生什么事了?你和我说好不好,别哭,你别哭。” 可江颂根本不听他的话,伸手揪住他的衣领,眼尾红得几乎沁血。 他的止疼药是白玉京封山后才找系统兑换的,那天兑换完转头就撞见郁叙白站在不远处。 系统提醒过他,这人实力深不可测,恐怖到甚至能探测到它的存在,所以只要郁叙白在他身边,系统就从来不敢出现。 独独那一次。 怪不得那么巧,肋骨锻剑濒临羽化时,恰好菩提骨可以挽救一切。 他甚至害怕江颂背靠系统,会心软放过陆衔辞,于是处心积虑的换掉里面的止疼药。 那他给陆衔辞吃的是什么? 陆衔辞现在人又在哪? 被活生生挖掉脊骨的时候,他该多疼啊…… 网?阯?f?a?b?u?页?i?f?ù?ω?€?n?2????????????ō?? 第76章 娇气事多的废物小师弟26 江颂第一次被气到浑身发抖的地步, 在郁叙白慌乱不已想要给他擦眼泪时,他直接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力道没有丝毫收敛,将郁叙白脸都给打偏了几分。 “陆衔辞呢?” 江颂声音冷到极致, 紧紧攥着郁叙白的衣领, “我问你陆衔辞呢?!” “……我, 不知道。” 郁叙白脸色灰败, 无措至极,“颂颂,我没有换过你的乾坤袋,也不知道陆衔辞的去向, 我——” “你还要骗我!” 江颂尖声打断郁叙白,他是笨,迟钝到令人发笑的地步,可是刚刚郁叙白进来看见乾坤袋那一瞬间, 下意识的恐慌根本没来得及掩饰。 他明明从始至终都知道。 铺天盖地的自责压得江颂喘不过气来, 因为他的愚蠢, 导致了陆衔辞遭受了本不该遭受的苦痛。 明明那样浅显而简单的骗局,他却轻而易举的踩了进去。 是他自己害死了陆衔辞。 江颂咽下满嘴的血腥气, 颤着呼吸猛地松开郁叙白,转头就要走。 他要去找陆衔辞。 他要把人救回来! “颂颂,你要去哪?” 郁叙白惊慌的拽住他, 声音哑得不成样子,“你就不肯信任我一点吗?” “你要我怎么信你?” 江颂一把甩开郁叙白的手,压着哭腔克制不住的拔高声音。 “折断肋骨锻造本命剑,导致自己濒临羽化,这种理由我到现在才想通,既然你喜欢我, 那为什么区区一把剑就能让你牺牲自己?” 郁叙白微微拧眉,似是不解:“为什么你会认为我快羽化了呢?” “颂颂,我从来没有明确表示过,我前段时间的虚弱是因为折断肋骨给你锻造本命剑,你是从哪里得到这样的结论呢?” 江颂想指出证据,可张嘴又哑口下去,郁叙白的确没有明确表示过,他只是在不断暗示,引导他误解而已。 况且现在最首要的,不是追究责任,而是把陆衔辞找回来。 所以江颂根本不理郁叙白,扭头就走,可脚才迈开就被郁叙白拽了回去。 “你要去哪?” “找陆衔辞。” “那我呢?” 郁叙白强行掩饰的妒忌碎开裂口,湿红的眼尾如同沁着血,气息碎乱。 “无论什么时候,我在你那里都是可以随意抛弃的那一个,对吗?” “为什么总要偏向陆衔辞?他到底哪里值得你念念不忘?颂颂,你不要去找他,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不好,你喜欢他什么我就学什么。” 郁叙白心脏被嫉妒撑涨得似乎要裂在胸腔中般,血肉里好像又重新爬满了虫子,攀附在他骨头上,一寸一寸往上爬,又疼又痒。 竭力按捺着想把皮肉抓烂的冲动,他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拉着江颂的手放在自己脸上,痴热迷恋的偏头蹭了蹭,讨好道:“宝宝,你可以把我当成他……” 粘腻阴湿的爱意如同蛛网般蔓延开,江颂脊骨发凉,悚然至极的抽回自己的手。 郁叙白状态不对劲。 江颂绷紧身体,毫不犹豫地捏诀就跑,但实力差距实在太大,他甚至来不及凝出术法就被郁叙白挥散灵力。 腰身被重新揽住,眼看下一秒就要被拽回去,江颂心急气恼,从虚空中抽出归墟,反手握住“欻”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