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你的情根, 所以才有了所谓的任务和积分。” “江颂,祂没有死,这是一场骗局,是道尊囚禁你的手段。” 多么荒谬的话! 她以为他是傻子吗? 果然!就是不应该耗费精力找她,满嘴胡言乱语! 挤满四肢百骸的恐慌叫江颂脸色发白,他才不会相信这种让人笑掉大牙的话。 道尊动情?还大费周章的为他重塑情根? 这未免太过于好笑, 人类会爱上一只蚂蚁吗?会为了让这只蚂蚁学会情爱而费尽周折的去给它安上心脏吗? 这种话说出来都叫人捧腹大笑。 江颂觉得不可理喻,连和她理论的心思都没有了,转身就要离开。 可这回却换苏念不依不饶,她拽住江颂,神情肃然,问他:“你还记得玉山道观吗?” 不明所以的江颂拧眉应道:“当然。” “那除了你口中的先生,你还记得其他人吗?” “我——” 江颂想说他当然记得,可挤出第一个字眼后,才发现脑袋空空,所有人的脸都是空白的,连名字都叫不出来。 唯一清晰的,是那个总穿着黛青色道衫,在细雨霏霏,薄雾四起的竹屋里喝茶看书的先生。 除此之外呢? 后知后觉的江颂忽然心尖发凉,眉头拧起弧度,撩开眼皮紧紧盯着苏念。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只是想告诉你,李缘就是道尊,祂毁了你的情根,害你根基受损,流落人间吃尽了苦头!” 苏念语速克制不住的加快,甚至因为情绪激动而红了眼眶,略微带着几分哽咽,苦口婆心。 “颂颂,祂已经不是原来那个道尊了,洪荒尊界因祂而生,如今祂恶堕,所有因果都会向你倾斜。” “祂会害死你的!” 苏念眸色肃冷,沉声一字一句道:“我绝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 如?您?访?问?的?网?阯?发?B?u?Y?e?不?是??????ū???e?n??????2????????????则?为?屾?寨?站?点 这番谬论实在是荒唐,江颂甚至不想多听,冷淡的扯下她的手,他眼神淡漠。 “苏小姐,这是最后一次,下次见面,如果你再这样污蔑道尊,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他扭头就走,苏念还在后面不死心。 “那个项圈封存了道尊的灵力,如果你不相信,你大可以去试一试!如果你改变想法想要离开祂,只要毁掉那个项圈我就来带你走!” 江颂对此嗤之以鼻,他很少会有这种不礼貌的反应,除非对方触及到他的底线。 系统有些诧异:【你的底线是道尊?】 “当然。” 【……为什么?】 系统有些不理解江颂这种固执到极点的认知,像是在他的世界中,道尊就是挂在天上的月亮,高不可攀,触不可及,圣洁而明亮。 可事实呢? 他心目中的神明早就烂透了,不仅从高高的天上掉到了人间,还被满身情欲折磨得病态且痴狂,恨不得跪在江颂脚边将脖颈上的锁链叼给他。 系统欲言又止,听着江颂声音有些轻地跟它解释。 “洪荒尊界是因为道尊而存在的,苍生依存而活的灵脉更是全部来自于祂,这种关系就像是生长在大树上的寄生种。” “只是不同之处在于,树木对于寄生种的入侵很难有还手之力,道尊不一样,苍生于祂而言,不过是岁月里的一粒尘埃,可祂没有高高在上,没有漠然以待,相反,祂给予生灵道法,以文明作为礼物,慷慨而慈悲的养育了万物。” 一提到这些,江颂眼睛都是亮晶晶的,在长风中步伐都轻快了几分,裙摆在斑驳的光影中划出弧度。 他告诉系统:“在我们那儿,生灵平和而富足,种族之间和谐而美好,天空很蓝,树木很高,花草很漂亮,妖怪可以坐在蒲公英上去远方旅行,人类可以和自己的小猫伙伴再续前缘,神仙可以不用很厉害,即便灵根只能长白菜也很受大家欢迎。” 系统没有打断江颂,它安静地听着江颂很开心的对它说,他很喜欢道尊,不带任何情欲的那种,他也不敢。 他像是洪荒尊界的任何一个生灵那样,将道尊放在神龛中,每天虔诚的拜三拜,希望每天醒来都能香香的白粥,很甜很甜的果脯。 系统听到他这样的愿望,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说他没出息。 江颂揪着衣角,笑得有些乖,悄悄告诉系统:“其实那是我很久之前的愿望,现在已经变了。” 【变成什么了?】 “我希望道尊活过来,永远平安。” 这话让系统忽然沉默下来,许久,它才挤出声音,艰涩地说:【万一苏念的话是真的呢。】 “怎么可能。” 江颂笑出声来,“即便是真的,那道尊怎么可能会允许她跟进来,还让她拿到了关键证据,这不是很矛盾吗?” 【万一这也是祂计划中的一环呢?】 哪有那么多万一。 对此不屑一顾的江颂还反过来安慰系统,让它不要多想。 可是这事真的得多想啊! 系统急得羽毛直掉,却又碍于禁令提醒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江颂犯轴。 而对此一无所知的小妖怪很快就把苏念的话甩到了天边,背着书包准备去偏僻一点的卫生间把衣服换回来。 但没走两步,忽然嗅闻到了一丝极为浅淡的薄荷香,转瞬即逝,快到江颂以为是错觉。 然而下一秒,他腰身就被人从后面猛地揽住,身体一轻,整个人被轻而易举的抱在了怀中。 还是那种很幼稚的托抱,一手箍腰,一手托住他的大腿根部,脊背靠着硬梆梆的胸口,剧烈跳动的心脏一下一下地撞在他身上。 他被吓得脸色微微发白,连着那转瞬即逝的薄荷香都忘了,仰头看清楚是陈妄后,那点祖宗脾气就毫不遮掩的撒出来。 “你干什么?!要吓死我吗?” 他很凶的骂人,脚下意识想要踹人,结果没想起来自己现在的姿势,往后踢了一下后听到陈妄发颤的闷哼才惊觉自己碰了哪。 力道好像还挺大的,疼得陈妄都弓紧腰背颤了一下。 那地儿的确不该乱踢。 江颂有些心虚,视线乱飘,也不怪人家吓自己了,声音极小,语速飞快的说了句“对不起”。 他以为这人会想往常那般沉默着把事情带过去,可没想到这次他竟然声音闷哑的在他耳边问道:“补偿呢?” 江颂:“???” 他有些不悦的抬头看人,说话很讨打:“什么补偿?陈妄,你是不是皮痒了?吓我一跳不道歉,还倒打一耙问我要补偿,那里来的道理?” “……可是,真的很疼。” 试探一番,知道了这小少爷不太聪明后,陈行简便学会了披着陈妄的皮来得寸进尺。 轻轻颤压下长翘的眼睫,他倒吸一口冷气,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