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像一种威胁。
我不敢再多问了,连忙接过玉兆准备离开,但恰恰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刹那,我猛不丁回想起了“应星”独到的哲学观点和不惧威权的个性。
*一种常见的仙舟植物*,我差点忘了还有个他!
在所有人沉默目光的洗礼之下,我窘迫地顿住脚步,回头对景元问道:“对了,刚刚那个跑了的……”
“他啊。”
景元几乎是秒答,脸上依旧笑眯眯:“没事,我会处理的,你不必担心。”
“请一定要抓活口。”我强调说。
既然景元反复强调别担心……那就说明——我真的需要担心起来啊!
彦卿突然插嘴进来:“就是这家伙!将军,我看他与那个星核猎手如此肖似,才追击至此的,但一转眼间,我又看见了第二个和他十分相似的人……”
彦卿抬起头来看景元,我从他的话语里明白过来,原来他是被真正的“刃”/“应星”绊住了脚步吗?
说实话,彦卿和景元的身高差真是太具有典型参考价值了——
我差点要意味深长地笑了出来,但景元抿了抿嘴,用一种很无辜的语气说道:“彦卿,你要抓刃,跟应星有什么关系呢?”
他不顾彦卿的反对意见,坚持吩咐道:“你先把这位先生安全送到长乐天,接下来该去追什么人就去追什么人,下面的事情交给我吧。”
彦卿握着剑的手紧了紧,但找不出任何话来反驳,只得是一副被说服了的样子:“是,彦卿遵命。”
将军的命令一旦下了,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景元对我的态度虽然一直非常和蔼,但我知道违逆他的安排不是个好主意,而且我应该相信他的。
我不知道这种信任从何而来,却深刻地明白整座仙舟上,唯有一人不容置疑,那便是景元。
“记住,到达长乐天客栈之后,自会有人来接应你们。”景元最后嘱托道,眼神里全是我看不懂的深意,“其他的事,请千万不要擅自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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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实说,去往长乐天的这一路上,彦卿看我的眼神算不得清白,咳,算不得信任,气氛紧张得很。
我翻来覆去左思右想。
我搞不懂。
我真搞不懂!
如果代号96是一具偃偶,那我呢?那“应星”呢?想象一下我在“现代社会”生前的最后一眼,如果她回到了“现代社会”,会不会发现其实我被掉落的闪光灯给砸死了?如果她没回去,我要怎么才能去因果殿里找到她呢?
我固然百思不得其解,然而我发现彦卿的眼神比我还困惑。
他一直在用无声的口型不断对自己默念着:“将军,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我怯生生地瞥了瞥他,不敢多说,只能回答:“将军这么做,一定是有他的深意的。”
彦卿睁着他的大眼睛看我,最终感慨道:“这句式怎么感觉如此耳熟呢。”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
彦卿顺利地把我送到了位于长乐天的客栈,这一路上终于没有出什么岔子了,也没啥龙师冒出来搞事。
嗯,也许是因为彦卿是个欧皇?
我不知道景元到底做了什么,或是他有什么样的计划,但如果他有意安排,我的确不该擅自行动。
而且在彦卿的紧密注视之下,我也只能够在景元给我开的豪华夜景“将军包厢”里静静思考着人生。
这景色实在是一等一的好。
连底下几桌在打帝垣琼玉的人手头的牌是什么花色都看得一清二楚。
说到这个,我正眼睁睁地目睹着一位牌友即将打出一个漂亮的“胡了”的时候,忽然听到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第二种常见的仙舟植物*。
我觉得仙舟雅言文化和“现代社会”大概是不共通的,就像悬峰人的字典里确实有hks几个字。
题外话,我在穿越之前,版本已经更新到了翁法罗斯,但因为安装包过大,我上台的时候它还没下载好。
我本是不欲理睬这敲门声的,假装自己和空气融为一体了,但彦卿操持着长剑,率先将门拉开一条缝。
然后青雀小姐的脸堂堂出现在了我的正前方,满脸势在必得的样子。
太好了,是青雀,我们有救了!
她环顾了四周一番,最终视线定格在了我的身上,让我顿感周身发麻,她立刻大声地对我问道:“你,就是「吞日君」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