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如此安慰着自己,收敛神色,镇定道:“我们之间有见过吧?”
能不被他瞧出端倪了,她大脑飞速运转,捡了个合理的理由解释。
“啊……是啊,还给我添了不少麻烦。”
麻烦?什么麻烦?!南宫月听得满头问号,刚压下去的情绪又冒上来,不会是暗指什么吧?不不不,不至于不至于。
她有些心虚地试探道:“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看来是不记得了,嘛,这不重要,现在过来是想先问一下你,那天具体做了什么?”五条悟换了个懒散的站姿,单手插兜,扬了扬手掌,“没弄错的话,你应该与那只特级咒灵战斗过了吧?”
“五……五条先生……”一旁伊地知惊讶地出声,他没想到五条悟会这么直白。
连南宫月都没料到他问得这么直接,通常至少先铺垫点什么吧??同时她又暗自松了口气,果然还没想起来,万幸万幸……
她看向对面两人,愣了愣,疑惑道:“咒灵?”
实在太突然了,都还没打好腹稿,总之先装作不懂,争取时间。
“说起这个,伊地知。”五条悟转头看向黑框眼镜男人。
“是……是。”他抱着笼子仓促上前。
“能看得见里面的东西吗?稍微形容一下?”五条悟手掌往着笼上一拍。
“丑陋的怪物,长着一对翅膀。”南宫月如实回道。
“果然如此,上上次见你时连式神都看不到……看来是在战斗中觉醒了?太稀奇了啊,我看你资料已经22岁了吧?”
“五条先生,冒然讨论女性年龄不太礼貌吧……”伊地知小声嘀咕。
他见识过神野小姐发疯的样子,回想起来不由得发怵……五条先生要是惹怒到对方怎么办,到时候该怎么收场啊……
上上次?她什么时候还见过五条悟了?难道是记忆混乱了吗?
她下意识用手敲打起太阳穴,脑袋隐隐作痛,不知道是不是咒言反噬的后遗症。
“抱歉抱歉,我从头开始解释吧,神野小姐你所看到这种丑陋的东西叫做诅咒,我们也称为咒灵,由人类无意间散发的负面情绪凝聚而成,咒灵分不同级别,眼前这只就属于低级咒灵,看起来很无害对吧?可你在孤儿院遇到的那只就不一样了,它被定为了特级,危险系数相当高呢。要知道正常人遭遇了特级,能找到尸体已经算是万幸了,可你却活了下来。”五条悟讲了一大串,回归正题,“言归正传,所以,当晚你究竟做了什么呢?”
南宫月放下手,直视对方,神情镇定道:“我不记得了。”
“嗯,失忆是个不错的理由。”五条悟笃定她在撒谎,并无情拆穿真失忆的话,也不至于醒来时会那么难过了。
“我说的是事实。”
南宫月面不改色,内心情绪却如涛汹涌翻滚。可恶啊,怎么这么咄咄逼人啊,你们咒术界有投诉通道吗,我想换人!!
“我希望神野小姐能如实回答我们,关于那个咒灵的情报太少,放任它不管可能在外界造成二次伤亡,你不希望有更多的人受到那样的伤害吧?”
“它还活着?!”南宫月惊愕地抬眸。
糟糕,说错话了。
她立刻收了声,但为时已晚。
五条悟来了兴致,唇角微扬。
“伊地知,你先出去。”
“好……好的……”氛围极度僵硬,伊地知一刻也不想多呆,早就想走了,他抱着笼子迅速离开病房。
五条悟从小桌边拖来一个椅子,摆在床侧,椅背面对着自己,跨坐在椅上,长腿随意地搁在两边。
“那么,有什么不方便讲的部分?”他问道。
即使隔着眼部的绷带,南宫月依旧和能清晰地感受他的视线,实在灼人。
呵呵,不方便讲的可太多了……说出来能震惊你一整年那种……所以不要这样直直地盯着我啊……我会忍不住避开视线的……嗯……一旦回避就显得更可疑了吧?!
她内心哀嚎,脚指在被窝里蜷缩着,逼迫自己保持冷淡脸。
五条悟看着她似乎好几次欲要说点什么,又咽了回去。
这家伙怎么回事,表情很痛苦啊。
算了,既然有几率会成为同事,还是稍微表现得耐心点,友好点吧,先找到一个突破口。
“老实说,我这个人不喜欢审讯,也没有过度挖掘别人隐私的喜好。关键,神野小姐不是犯人,你只需要交代你所知道的咒灵相关情报就可以了,其余部分……”他一边说着一边前后摇晃着上半身,顿了顿,“你可以看着办。”
五条悟说完垂下手,看起来有几分失落。
南宫月抿了下唇,尽可能地摘出能用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