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我活下来了,就再说吧。”
“可以,前提是不违背我的底线。”
“你的底线是什么?”
“我还是人类这一方时,不会做出危害人类的行为。”
“成交。”南宫月点点头,“那么,所谓的协助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知道你那姊妹的本名?”
“很遗憾,我并不清楚。”
南宫月心头一凛,果然没那么容易啊。
“但我有办法先前说过吧,我和祂是双生子,我们之间有着无法割舍的感应。我会给予你一部分我真实的血肉,在战斗中,你尽量削弱祂,能将祂重创,如此,我便能进入祂的内心世界,直面祂灵魂的根源,祂的生得术式,以及被赋予的名字……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真是麻烦啊,总之,就是比谁能先一步将对方打到无法行动对吧?我要是祂的话,只会选择当场将我‘取代’掉,而不是等那两天。后者的未知的风险太多了。”
“要这么理解也不是不可以。”天元点点头。】
不知不觉间,迈过一座山头,南宫月的视角霍然开阔,在杂草丛生的宽广地面,一座多层旧宅屹立于地面之上,它的一层破了一个大窟窿,未有做过填补,任由草与花肆意生长。
那座宅邸显然已多年无人问津,藤蔓破土而出,攀爬上破损不堪的墙面,整座屋子像是处于束缚中牢笼。
她停下脚步,站在树荫之下,凝望着这个所谓的“家”出神,半晌未有动作。
轻盈的风时不时拂过,吹着她披散的发丝随风摇曳。
良久南宫健太的身影从地下室步入视野之中。
“怎么了?”他一袭黑色的西装,黑色长发随意束在身后,打扮得人模人样,“来都来了,不进来坐坐吗?我还想稍微叙下旧呢。”
“别装了,比起时间,你比我更紧迫吧。”南宫月嘴角扬起讥讽的笑容。
“难得我想与你好好相处呢,毕竟呆会就没有这个机会了。”他目光落在对方手中的剑,诧异道。“天丛云剑,很能干啊,你和六眼的关系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
他说着,脸上泛起不加掩饰的狂喜:“不知道,六眼被你这具身体杀死,他会是什么感受。”
南宫月不屑地“切”了一声。
“啊,我果然无法容忍你的存在,哪怕是踩在同一片土地,呼吸同一处空气,都会让我感到无比窒息。”南宫月说着拔剑出鞘,“这种恶心感,让我此时此刻只有一种想法你果然,还是去死吧。”
音落,她瞬时于原地消失,仅留下黑色暗纹的剑鞘,坠落在地。
“真敢说啊,就让我见识见识吧!”兴奋的情绪将他笼罩,眼看着对方极速突袭而来,扬起提前结好手印。
就速度而言,南宫月可能比不上能使用无下限术式的五条悟,但在咒术界也绝对是顶尖了的。
可她还是一剑落了空。
消失了?
南宫健太不止是躲避,而是骤然消失,连行动轨迹都没捕捉到。
下一秒,她敏锐感受到脚底的有咒力的流动,当即后退,闪躲同时,数把尖锐的咒力构成的刀刃穿土而出。
这是构建术式?那他人呢?
她凭直觉回头,发现对方正站在她来的方向,脚边遗留着她的剑鞘。
他与我调换了位置?
不对,如果是调换我自己也能感受到。是瞬移?
南宫健太一手背于身后,一手立起食指:“东张西望可不好啊。”
随着食指果决下划,一道富有极强咒力的阴影将她掩盖。
她来不及抬头仰视,下意识移动身体,脱离阴影范围。
轰然声响,地面微颤,她余光望去,只见差不多等身高的圆柱落在了她方才的位置。
又是新的术式?
术式多就是麻烦啊,她没办法判断术式的构成与原理。
顾不得多想,身段颀长的男人已悄然而至,他低矮着身躯,手里一把冷厉的匕首泛着森森银光。
白日之下,空气中划出弧形光芒,南宫月跃起躲过后,又迎上一脚侧踢。
她已提前以单臂做好防御姿态,但却没能料到对方打出的是黑闪。
她被重重击飞进丛林,树木一根一根哗然倒下,惊起深山里栖息的鸟类鸣叫着扑腾飞走。
“很能干啊,”南宫健太站直身体,视线从南宫月的方向收回,低头看了眼腹部划开的衣物,以及缓慢沁出的血珠。“到底是天丛云剑,啊,好像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