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时隔多年,灭门的凶手又回来了,而南宫月这次,无非就是报仇。”
五条悟这番话5分真5分假,但又莫名地切合逻辑,如果不是南宫健太为了规避调查,在档案上动了手脚,要他替南宫樱背锅实在不容易。
一时间,昏暗的屋内一片死寂。
咒术师不能咒杀他人,但对象是背负血案的诅咒师又另当别论了。
“你说的这些……”金发女人语调微颤,显然她也有几分慌张,“除了咒力残秽是事实存在的,南宫月是事实存在的,其余推论都只是推论吧……而且,这事当年就这么过去了?我可不信?”
还真就是这么处理的。一是高层根本就不太关注这么个半死不活的家族,二是内部应该有人和南宫健太勾结,否则他不会那么容易就把档案换掉。
至于南宫健太为什么要这么做,五条悟猜测他在取代掉南宫健太的身体时,也有了灭门的打算,毕竟找到了南宫月,其他人都是累赘了,更换资料他便可以杀掉除南宫月以外所有人,然后带人离开。没想到被南宫樱抢先一步。
“不然呢?你认为是年仅8岁的南宫月灭了满门?那又怎么解释南宫健太更换档案的行为?顺带一提,她那个时候连术式都没有哦,残秽比对一下就知道了。”五条悟轻哼一声,挑起眉毛。
“五条,这种事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说?”左前方,屏风后的人斥责道。
“说了有用么?”五条悟戏谑地反问道。
“咳咳……”六方之中有人干咳两声,示意大家不要将矛盾引到内部上。
“至少我们可以把南宫健太列为诅咒师!”
“他既然能调换档案,想必也留了后手吧,内部有他内应的情况下,推翻一个孩子的说辞不是易如反掌?”
“很好,我算是看明白了,人都死了,你们想怎么说怎么说,不是吗。反正死人不会开口。”金发女人沉沉道。“假设真是他做的,那么南宫健太灭族的动机是什么……,那又为什么要留南宫月这个活口……这先全是疑点吧?”
“那你想怎样呢?乌利尔女士。”左后方有人问道,他改用姓氏称呼对方。
也就是说,这件事已经上升到跨国界与咒术世家间的矛盾了。
“我要见另外一位当事人,不论当年还是现在,想要了解真相,南宫月的证词必不可少吧。”
“五条。”正前方的人喊道。“她在你那吧?”
双手插兜的五条悟耸耸肩:“想要见她,不可能。”
被他目中无人般的态度刺激到,罗捷恼怒道:“这就开始心虚了吗?”
“啊,当然不是你想的那样,”五条悟漫不经心道,“只是你想问话的那家伙现在还没醒,如果你有什么实际性办法让她安然醒过来,我倒是乐意让你见一见。”
“什么?”
“这又是怎么回事?”
“已经过去了3天怎么还没醒?”
几道年迈的质疑声同时响起。
五条悟从没觉得这些老头子能这么吵闹过,有什么办法叫他们闭嘴就好了。
“你们问我我问谁去,我又不是百科全书。”他拉长尾音,看得出来已经在极力克制自己的不耐。
一想到这个问题,他就难以遏制心底那份烦躁,偏偏现在还要给一批不相干的人解释。
“注意你的态度,五条。”有人警告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