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眼睛男人弯腰看她问问:
“喂,你怎么回事?”
“不会被我骂几句就生气了吧?”
*
当然不是生气。
但具体是什么感情,川合有栖答不上来。
不仅如此,还因为对方的靠近,吓得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没办法,腿软了,被吓得。
摔了也挺好的,终于是离对方远点了,得以呼吸到一口空气。
“啧。”
嫌弃的狱寺隼人凑近,想要把她扶起来,川合有栖僵硬得差点给他展示一个缩骨功,由于过于紧张而失败。
狱寺低下头把她扶起来,凑近时听到她嘴里在碎碎念,大概是“完蛋了”“好害怕”“要死要死”。
“你好害怕个什么啊。”狱寺无奈地说,“我都扶了你几百次了好吧,你经常莫名其妙地晕倒,或者爬到我背上偷我的炸药,要我背你。”
绿眼睛男人很无语:
“这种做习惯了的事你竟然会怕啊。”
“那当初你怎么做的出来?”
川合有栖还是瑟瑟发抖,像鸵鸟在找一个地洞钻进去:“呜呜呜你别说了。”
别骂了别骂了,这腰杆子是一辈子都直不起来了。
“你呜呜什么,学火车叫吗?”
狱寺嘲笑地斜乜她:“我还是更习惯你发癫的样子。”
“说真的。”银发男人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如果不是你这张脸和记忆里的一模一样,我还真不敢认你就是那个把我从海里救出来,然后把我当奴隶使唤的野人。”
他眼神讽刺:“你现在看着也不知道是更疯了,还是正常了。”
川合有栖:“……”
川合有栖:我今天流的泪,就是我当时在海边捡你时进的水。
她:我好想死。
*
来自狱寺隼人的问责,是以混乱的一顿“暴揍”结束的。
乒铃乓啷的打斗声让川合有栖瑟瑟发抖。
当然啦,揍的不会是川合有栖,好女人只吃口口不吃苦,除了她自己脑补的,没人会对她真的下手。
狱寺隼人揍的是突然出现的一群地痞小混混,因为这边确实是人迹罕至,很多不良会聚集在这里蹲守,准备打劫路人,看到他们两个显眼的动作后就围过来了。
还非常反派地配上来“桀桀桀”和“这位小哥,来玩啊”的台词。
小混混a:把钱包交出来。”
小混混b:“可别不识好歹呢这位小哥。”
狱寺隼人翻了个白眼,把川合有栖扶到角落。
“你不许跑。”绿眼睛男人警告,“待旁边等着,我收拾完这些杂鱼就来。”
川合有栖点头如捣蒜,让狱寺隼人放心,然后心想:
骗你的!
我傻啊我不跑!!
趁你不注意我肯定要跑啊!
狱寺刚一转头,川合有栖撒丫子就开溜,毫不犹豫。
体侧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努力过,仿佛在被美洲大猎豹追,跑出了不要命的气势。
就在小巷子里狂奔的时候,却突然被一阵雨雾一般的气息包围,身体不由得停住了。
雨水的潮湿绕过鼻子尖。
身边,一个又是陌生人的男性与自己交错。
他的速度很快,保持着冲刺的动作从川合有栖身边擦肩而过,冲向矛盾的中心。
在两人擦肩时,黑发男人张嘴,低沉的嗓音就像雨声,像是某种温柔的安抚:
“嘘,别走。”
“稍微等我处理一下。”
是雨。
川合有栖呆住了,脚步放慢。
她克制不住地回头,看向那个高瘦的身影,健壮的背肌和有力的手臂弧度。
那个男人,是山本武。
等比例放大的脸,无法认错。
川合有栖一眼就认出来这是我的好homie!虽然你更帅了脸上缠着绷带的样子简直潮得恐怖,但这个天然黑的笑容和凌冽的眼神,是你啊homie!
她不由得停下了逃跑的脚步,
揍人的一方增加了突然出现的山本武。
两位从并盛中学时期就经常一起出现了,默契十足,他们两揍小混混就像用满级号去新手村,没两下就把对方都揍了一顿。
狱寺隼人拎着一个小混混的衣领,在凶巴巴地逼问他,这个气势和刚才逼问川合有栖时地相比,完全就是小巫见大巫。
银发男人:
“喂,你刚才盯上的是这家伙?你还说没完?什么意思?”
“你打算继续对她下手?想死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