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围和人流量真的太大了。
就着一瓶牛奶把面包咽下喉咙,草草结束早餐的雾夕左手捧着白色画板,右手拿着素描专用的铅笔。
对照着墙壁上的商业圈布局图刷刷描绘。
大概十几分钟的功夫。
她还算完整地把布局图复绘在画板上。
这种看似无意义的举动,恰好是标记板的使用条件。
在别人的视线里,白板被画上的只是平平无奇的布局图。
然而,在雾夕的视线中,当最后一笔落下。
布局图上却亮起密密麻麻的红绿点来。
“哈,天上的星星都挤到一块了,这能看出个屁。”
她不甚文雅地抱怨一句,皱着眉头望了眼周围想了想。
用橡皮把布局图擦掉,只画了目前所在的a座大楼。
这样就好看得多,看似杂乱无章移动着的大量绿点里,夹杂着几十个相对显眼的红点。
绿点是善或中立,红点是恶,亮度代表强弱。
标记板的作用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而这几十个红点亮度都在一个范畴,普普通通。
按雾夕之前的经验来看,大抵是恶质但普通平庸的家伙,大部分会验证那句‘不作恶是因为没有作恶的本钱’。
相貌清丽的女孩露出犯难的神情,眉头紧皱的模样让人看了也跟着忧心。
她满是惆怅地叹息一声,期盼能救她于烦忧的‘hero’及时出现。
接着离开a座去c座,然后是d座。
每到一栋楼都如洗炮制一番,绘制、查看。
如此往复,直到把商业圈的每个角落都查探一遍。
可惜聊了被十几个红点搭讪,问询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之外完全一无所获。
第76章
“老师,完全没头绪啊。”
站在商业街入口道旁,看着工作日的上午依旧熙熙攘攘的人流。
雾夕正通过电话向犯罪心理学的天才专家,老师佐佐城信子发出场外援助的请求。
“您那边的犯人侧写做完了吗?”
“目前掌握的信息实在太少了。”
电话那头,美丽而富有知性的女性似乎也对目前的状况感到无奈。
“只有受害者的信息,犯人的犯罪手法依托于他的异能,流露出关于他本人的信息并不多。这样的情形下,侧写的准确度非常堪忧,恐怕只能作为参考。”
她话锋一转,又问:“你呢,有试着给犯人做侧写吗?”
佐佐城信子真是对各种恶行、罪行司空见惯。
并不把这次事件太放在心上,可以极冷静地分析。
虽然没什么把握,但语气依旧从容平淡,还记得顺带考察下学生的学业。
毕竟是犯罪心理学毕业的学生,雾夕当然是有做犯人侧写的。
她答道:“嗯,我猜测他是男性,年纪35~45之间。生活不太如意,单身独居,没有父母和其他亲人,或者与他们没有联系,另外多半还有酗酒之类的不良嗜好。”
佐佐城信子轻笑一声。
雾夕觉得她被看穿了。
——她这读作侧写,写做臆测,多数是由上辈子看过的刑侦剧得到的刻板印象。
不免要给自己挽一把尊。
“信息量果然太少了,没办法做出可靠的侧写呢。”
佐佐城信子温声道:“是你的话一定能逮捕犯人,不要着急。”
然后告知了雾夕她的侧写判断。
她也认为犯人是男性,但给出的信息就比雾夕详尽得多了。
亚裔,16~20岁的少年,身材瘦小,小学或者小学缀学的文化水平,幼年被父母虐待过,但现在父母已经离世,不过和他没有关系。
独居,性格软弱,虽然是异能者,但异能没有什么用处或者在他看来用处不大,无法靠其谋生,常年打工,过着辛苦忙碌的生活。
雾夕和她的侧写差距可不算小,那么,到底是哪份侧写更值得信任呢?
经过三秒钟的思考,雾夕毫不犹豫地抛弃了自己做的侧写,把佐佐城信子的侧写当成寻找犯人的依据。
她回忆着碰到的向自己搭讪的十几个红名,里面和她侧写搭边的倒有两个,可符合佐佐城信子侧写的,一个都没有。
是有某些信息被忽略了吗?
还是说把调查范围局限于这个一点都不小的商业圈其实是错误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