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维娜从鼻子里发出哼声,对这个回答不屑一顾。
她想发脾气,可看了西格玛一眼,又觉得他活像只敏感的,随时预备拔腿跑掉的兔子。
他身上有些趣味但算不上很有趣,并不算讨人喜欢,好在也不算让人厌恶。
别扭拧巴到让人看不过眼,偏偏又有些惹人怜爱的味道。
不过优点也是很明显的,他脸长的好看,而且是赌场的负责人和实际拥有者。
暂时也找不到更合适的了,维娜不介意在赌场玩的这几天让他陪着自己。
她冲他笑了下,那笑容甜美极了,露出两枚虎牙,“你说是就是吧,这不重要。对了,你有空吗,能不能陪我逛一下?”
维娜没有一个好脸色,阴阳怪气时西格玛尚且没法弃她而去,况且她这样软语央求?
他迟疑地点了点头,维娜就从椅子上跳起来,拉着他的手向剩下的店铺冲过去,继续shopping。
沉迷输钱,玩到十点多才想起找妹妹的乔治感谢过西格玛的悉心照料与忍让,终于带着维娜回房间休息了。
两个人在走廊上一前一后走着,他说:“你既擅长,也很喜欢玩弄别人呢,真是可怕的女人。”
当你被别人指责或者攻击,比起自证,反过来指责他是最便利也更有效的反击手段。
雾夕冷笑:“怎么,你也不想继续输钱的把戏,改成追在我后面跟捎了?真恶心。”
果戈里委屈巴巴,“我是关心你嘛。”
雾夕:“所以你现在究竟是在干什么,拉着我浪费时间?”
“怎么会呢?”
果戈里微笑道:“我知道你着急,但你别急啊,时机还没有到。”
说完这句废话之后,他看雾夕的脸色不妙,连忙道:“啊,为了避免你觉得无聊焦急,我们来找点乐子吧。”
像是突然想起一样,他说:“已知,在这座由书催生的天际赌场里,有且只有一位天人五衰的成员,不如这几天你就专心把他找出来怎样,我会给你中意的奖励。”
雾夕盯着他不说话,果戈里于是记起他也是天人五衰的一员,而且在天际赌场里了,“不好意思,纠正补充一点,正确的说法是除我之外,还有且只有一位天人五衰的成员。”
雾夕面无表情:“是西格玛。”
果戈里一言不发,铺着厚地毯的走廊上只听得见细微沉闷的脚步声,沉默异常。
等回到他们的房间,一个两室一厅的套间,他原地发癫,猛地把那身刻板的西装、假发抛飞,简直像玩魔术一样变成披风礼服的魔术师装扮,然后把脸猛地凑近过去,观察着雾夕的神情。
“太奇怪了,你怎么知道的,还那么肯定!”
雾夕:“……”
已知天人五衰没有一个正常,会迷她迷得不行,而且毕竟是计划的参与者,清楚天际赌场是第一天出现并营业,既然如此,那范围就很狭窄了。
要知道,经过这半天的观察试探,她发现有起码三分之二的客人坚信自己是这里的常客,前段时间就来过,就连商铺里的店员也是,坚信自己已经在这里住了小半年,每天营业一天都没回地面上的家里。
她才懒得给果戈里解释,她只关心自己的疑问。
“那家伙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吧,异能力吗?他看起来很弱。”
现有的两张明牌里,费奥多尔和果戈里,不论才能、智商还是心智都远超常人,是不折不扣的天才。
西格玛却相反,就算雾夕还不清楚他的异能力,但她能负责任地说一句,他还真是蛮弱的,不管从哪个层面评论。
“嘻嘻,谁告诉你一定要很强大才能成为天人五衰的一员,这是偏见啊。”
雾夕已经不是第一次觉得果戈里这带着戏谑和耍宝意味的声音莫名讽刺了,这家伙总有一种超脱和高高在上的感觉,某种意义上也傲慢到不行,她觉得自己迟早一天得把他这优越感踩在脚底碾几下。
“合适而且派得上用场,会成为陀思计划中不可或缺,无法取代的一环,就是合格的成员!”
果戈里用这激昂的,活像演讲的语调说完,又望向雾夕道:“对了,你该不会在打什么危险的坏主意吧?”
“你这话问的真奇怪。”
不论是果戈里还是在监狱中依旧运筹帷握的费奥多尔都应该对此心知肚明才对,她之所以会参加这个荒唐的,为加入天人五衰而进行的考核,就是想找到它的弱点和破绽,击败它而已。
这坏主意从一开始打到现在,以后也不会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