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卡。”他的话还没说完,东方人便放轻声音打断了他。
“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但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回去再说,好吗?”说着,季言秋便望向了不远处的庄园大门,引导着王尔德也望了过去。
王尔德的眼中还残留着不安与恐惧,可还是留了几分理智来告诉他,确实是回去再说好,便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那你先放开我,好不好?这样我走不了路。”季言秋趁热打铁,推了推男人的肩膀。
但平日里对他百依百顺的王尔德老爷此时却倔强起来,坚决地说道:“不行,我必须得贴着你!”
季言秋一时难以应对,干巴巴地继续说:“可这样我们怎么走呢?”
“我可以松手,但得让我环着你。”分离恐惧症发作的金毛大狗寸步不让。
季言秋勉力与对方争论了几个来回,终于让王尔德退了一步,改为了牵手。下了雪后的庄园依旧可以瞥见几处色彩,由园丁精心呵护的娇艳花朵一直到了冬季也依旧精神抖擞,被雪覆盖后也倔强地透出几分,为雪地增了些生命力。
两人并排走在前往主建筑的路上,大衣的衣袖亲密地挨在一起,而下方的两只手则是合丝齐缝地紧扣着,投下的阴影交叠。
他们都没有戴手套,并不是懒,而是赶出来时都太急了些,竟是同时将手套给忘了。没有布料相隔的两只手不断交换着温度,微微动弹也会将触感毫无保留地传到对方的皮肤之上,如此明晰。因为两人若无若无分过来的心神,存在感甚至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
刚刚还不肯放手的王尔德老爷此时也清醒过来了,耳朵红到下一秒就要滴出血来,步伐略显僵硬,连手指都不敢动弹。
虽说先前已经牵过一次手,但……隔着手套与直接相扣怎么能一样呢?无论是对方手掌的纹路,还是有些冰凉的手指尖在手背上的感觉,都是直接传递过来,没有任何阻挡物来削弱。
——就连自己逐渐升温的掌心也根本藏不住。
季言秋反而要比他的表现更自然些,甚至还有闲心去观察两边的花卉。有几个仆人正在不远处的草场上收集枯掉的干草,见到两人时遥遥地行礼致意,却不太敢靠近。
“这些花冬天也能活?你的园丁也拥有异能吗?”他好奇地开口说道。
这个问题有些突然,但也刚好使原本紧绷的王尔德放松下来。男人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庄园中大部分的仆人都是他异能力所化作,至于园丁则是先前画下的一位可以调控温度的异能者。以他的异能机制来说,被他画的画像的人相当于被他捏着一条命,具有威胁的性质,他不确定说出来会不会被东方人所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