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们都很傲慢, 只有动用一些非常手段才能让他们乐意交出资助。没办法,他们总有一万种方式在战争里也让自己活得很好,死亡的刀刃不到他们脖子面前他们永远感不到害怕。
我不知道这些资金能不能派上用场,但有个苏格兰籍的军官昨天兴高彩烈地告诉我, 军队的伤亡在装备升级后下降了许多。这是个好消息,不是吗?
ps.我有听你的话,只在大规模战争时混在里头出手,其它时候都只是协助救人。
二月份了,你和我分别居然已然有一个月那么长了—— 不,应该用“才有”这个词。这个月我每天都度秒如年。
春天到临时我会送上爱尔兰的花,它们真的很漂亮。
祝一切安好。
你的奥斯卡.王尔德】
将新的信阅读完,季言秋将它叠好,放回书桌下方的抽屉里。里头已经快被信封给塞满了,大多都带着王尔德家族的家徽。少数的例外除了一封友人们心血来潮使用传统通讯手段联合给他写的信,就只有出版社的工作进程汇报。最新的一封里,出版进度已经来到了决定上架时间这一步,目前初步定下是二月中旬。
季言秋很期待这本书的出版,他忐忑不安着自己突然转变的写作风格会不会让读者接受,又期待着这本书可以被更多人所看到,比如……卡洛.科洛迪与他的孩子,这个故事的原型匹诺曹。
如果这个故事能让匹诺曹想起什么就好了。季言秋摸上口袋里那只小巧的金属人偶塑像,哪怕是冬天它也没有入手冰冷一片,而是一直保持看一个恒定的温度,对比起季言秋总是发凉的手甚至可以说是温暖。
它和它的创作者一样温和。季言秋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怀念与感慨参半的笑容。
他还没搞清楚这尊小雕像有什么作用,但以防万一还是随身带上了,就像是那枚可以面见英国女王的荣誉骑士勋章一样,说不定以后会派上用处。
看完信之后,季言秋认真地将这段时间上课的笔记本拿出来复习了一遍,准备好下午去和老师进一步学习规则类异能的用法。
qin的异能发动方法与他的言灵很像,只不过要更晦涩难懂一点——指的是那些判词。
“我们看起来拥有动摇世界规则的能力,但终究还是被框定在规则之内运行,想让用最小的损耗去动其中一角,就只有采用更加迂回的方法。”
课上,qin将一块刻有判词的木牌向前推:“比方说,我需要延长一个人的寿命,直接判言对方长寿,这会让我一瞬间失去四分之一的血——以吐出来的方法。但若是采用小的改变去推动大的结果,哪怕是延长了一整座医院的人的性命,都不会造成太大的损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