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找上我时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季言秋没有和他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下一句话又转了回去,“怎么样,去吗?这可是个涨支持度的好事。”
“当然去了。”森鸥外走出车站,脸上的笑容越发真挚,“能被横滨警方邀请来协助办案的刑警夫妇就只有江户川夫妇了……这可是份十足的大礼啊。”
无论能否通过这件事得到警视厅的支持,收获两位名望极高的刑警的人情也能让他的政治价值水涨船高,不是吗?
“说的也是——那就把这份机会当做你的圣诞礼物了。”
“……哈哈,季先生,您对我还真是将明码标价贯彻到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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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滨商业街的一家甜点店里,三个孩子坐在一张小圆桌旁,桌面上是两份黑森林蛋糕和只剩下了麻薯的碗。
果戈里盯着那碗就连一点红豆水都没能剩下的红豆汤麻薯,把自己手里的勺子放下了,撑着脑袋嘟囔道:“哪有人这样吃甜点的?”
他说这句话时用的是俄语,但对面原本还在无聊的用勺子拨弄碗里麻薯的少年眼神却忽然犀利起来,脸颊鼓起,不满地反驳道:“可是红豆汤里头的麻薯一点味道都没有啊!这种食物才是根本没有吃的必要!”
果戈里撑着脑袋的手一滑,差点没把自己的脸塞进蛋糕里,眼睛睁得大大的,不可思议的望着眼前的少年:“你还会俄语?等等,你不是和国人吗?”
和国人什么时候这么注重孩子的小语种教育了?
少年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听不懂啊,但听你的语气不就可以猜出来是什么意思了?”
果戈里忍不住哽了一下,幽幽地转向了费奥多尔,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手臂:“我感觉他和你一样可怕。”
费奥多尔抬起眼来瞥了他一眼,嘴角的笑容弧度没有变化,但却让果戈里莫名打了个寒颤。为了不让自家兄弟在半夜潜入房间用枕头将他捂死,果戈里果断转移了骚扰对象,在桌子底下轻轻踢了一下少年的脚。
“对了,你还没有跟我们说你叫什么呢——还是说你喜欢我们给你起个新的外号?”
“江户川乱步,我的名字是江户川乱步。”名为江户川乱步的少年很没有威慑力的瞪了一眼果戈里,“把你心里想的那个外号忘掉啦!真的很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