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跟银古说他这些年里一直老老实实地画着封印,从来没有对其做过研究,也没有起过其它的心思,银古简直能当场笑到肚子疼。
少年人的野心写在眼神里,无论表面上露出多么柔弱茫然的表情都无法掩盖。
当银古了解到水蛊女人形象的真相后,他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对方绝对不像他表面上表露出来的如此依恋母亲,至少不至于因为母亲的歌谣脆弱的哭出来。
如果他真的这么思念母亲的话,应该早早就被这些生出的怪物当做养分吃掉了。
而不是还能大言不惭地站在这里一边流着鳄鱼的眼泪,一边跟他演戏。
划出一片安全区域之后,银古总算能思考此间事种种不对劲的地方。
他打量了一下装的楚楚可怜的叶王,对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仰头冲他露出一个毫无阴霾的笑容。
也许是叶王的笑容太过灿烂,银古有点恍惚,难道说是他想的太多,误会了对方?
他从前遇到的大多是山中或者海边的村民,大部分村民都在为生计奔波,光是从土地里刨食就耗尽了大半力气,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笑出来。
成年人大多是一脸苦相,只有那些年龄尚小的孩子们还能笑出来。
这样纯粹的笑容,多久没有在小孩子们以外的人身上见到了
银古没有跟任何人说过,他其实很喜欢孩子们脸上露出的这种笑容。
没有被世俗的苦泪浸染的笑容,笑声宛如林间的风涛,让飞鸟也随之盘旋。
想到这些,银古有些出神,眉间的冷肃都化了几分。
叶王察觉到他态度的软化,脸上的肌肉调动起一个有些夸张的幅度,冲着银古露出看似更加纯粹和快乐的笑容。
你笑的这么夸张,看起来真的有点假。
他当自己分辨不出来什么是真的笑容,什么是故意为之吗?
银古察觉到他的念头后差点被气笑了,刚刚那纯粹笑容带来的一点滤镜也消失了。
银古有些手痒,这个小混蛋总是让他联想起来一些顽皮的虫虫,他忍不住想要捏一下对方脸上的婴儿肥。
他这么想着,手朝叶王伸了出去。
叶王以为他已经堪破了真相,想要抓住自己,身子往后一闪便躲过伸来的手,腿上发力,直接站了起来。
他二人沉默地对峙着。
叶王捏诀在手中,银古身上的野锈也警惕着,时刻准备扑上去撕咬叶王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