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次她们一人一统都没有想错。
随着“咔哒”的一声,监狱一角的咒力应声解除,沉重的铁门被缓缓推开打开了,她听到五条悟的独特的,熟悉的脚步声率先踏了进来。
几乎在辨认出脚步声的同一时间,泪水涌上了千鹤的眼眶。
在监狱里的这三天,她也回忆过与夏油杰出行之前,同五条悟那场吵架。
在情绪低落到了极点之时,千鹤甚至一度认为,或许她再也出不去,见不到他了。
“悟?”她盯着他,颤声道。
“千鹤!”
她就像是在囚在蜘蛛网中,倦怠到再也无法扑棱翅膀的美丽蝴蝶。此时的莉奈穿着难看的灰色囚服,在听到自己呼喊时,迅速翻身下床,不顾一切地冲了过来。
千鹤踉跄着翻身下床,忽然感到膝盖一软,差点要跪倒,但朝向他的奔跑势头还在,她几乎是凭借着本能张开双臂,想扑进熟悉的怀抱里。在即将完全摔倒之前,五条悟结实修长的手臂已接住了她。
他将千鹤扶了起来,放在纤腰上的手,稳住了他的身形。他先是用指//尖试探性一般的触碰她不堪一折的腰肢,接着是整一个温暖的手掌覆盖上来,熟悉的暖意透过大手传来,两人都没有顾忌在场两个外人的眼光,紧紧拥抱在一起。
千鹤将脸颊贴在他的胸膛,耳边是他沉稳的心跳声,手指攥紧了他的制服,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然而在失控的哭泣中,她的内心却是无与伦比的宁静和安稳。
“对不起.....”
“我可没记得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他用哄小孩的语气在她耳边说。
“我让你担心了。”
“哎呀,担心什么的,英明强大的五条老师已经习惯了。”
“杰还好吗?”
“别担心他,他一切都好,硝子说他应该很快就能醒来了。”
五条悟吻了吻她的发顶。
只有进来之前,千鹤被允许短暂的冲了个冷水澡,再换上了囚服,她自然没有机会能洗头。头发上还残留着那天晚宴前精心打扮的发胶香气,与一场血战之后飞溅的血肉一起,混杂成了刺鼻难闻的气味。
是连她自己都受不了的气味,五条悟的吻却没有一点敷衍。
“我抱你起来。”
他小心翼翼,甚至有点笨拙的将千鹤打横抱起。她改做环住了五条悟的脖子,将脸埋进他的肩窝里,抽抽搭搭的哭着。
她每抽搭一次,旁边两个咒术师的心跳就加快几分。
明明....明明没有对她实施任何暴行啊!
怎么哭成这样了呢?
而且.....他们是老师与学生的关系吧?可那番举动,两人身体紧密箱贴的程度,分明是一对亲密无间的恋人。
思及此处,男咒术师下意识地朝五条悟投去了询问的眼神,恰好六眼抬起头,仿佛路过一般不经意的扫了他一眼。
他心底一寒,整个人好似遇到了咒术师生涯最可怕的危险,僵立在原地,迟迟无法动弹。
另一名咒术师没有被五条悟盯这么一眼。她是新人,加上刚上任,因为抱持着想转正的心情,强忍着克服了恐惧,三两步走到五条悟面前拦住了他:
“五条先生,很抱歉,您现在还不能走。刚总监会说,还要对源千鹤小姐进行再次审讯。”
五条悟冷淡道:“我说过了,这个事情我会调查清楚,他们是不肯放人吧?”因为对方是女性,又是新人,五条悟表现的要客气有礼许多。
没想到,环住五条悟的胳膊忽然松开了,千鹤转过脸去,对年轻的女咒术师说:“我接受,但是我希望五条老师也在,因为我想他亲耳听到我是如何陈述整件事情的始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