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娜垂头不语,心中有点沮丧,但又知道库洛洛说得是对的。
-----------------------
-----------------
芬克斯溜达过来,又溜达过去。
信长,还在忙活。
“啧啧~信长~”芬克斯语气贱贱得,砸吧着嘴,“你这刀磨了得七八天了吧?”
早就不爽他故意踢踏的脚步声,信长没好气瞅了他一眼:“你要是没事就出去,让你吃得这玩意儿臭死了!”
也不知道明娜为什么和芬克斯都喜欢这种东西,对上芬克斯得意的眉眼,信长真心嫌弃:“你以前吃垃圾还没吃够?”
“你懂什么!”芬克斯往嘴里塞了口酥脆又爆汁儿的黑豆腐,又惬意地叉了两块泡菜,大口嚼着,力求让对方听到震脑子的咀嚼音,“这好东西叫臭豆腐,是外国人专门发酵出来的豆制品,既有营养的蛋白质又口感丰富,这可是明娜专门为我特质的加臭加辣加麻版!”
喷香喷香地,还有很多葱花和香菜,又撒了不少芝麻!
“你滚滚滚!”信长不耐烦了,玛德太臭了!
芬克斯就是不走,在他身前蹲下,看信长往刀上浇了点水,又开始磨。
“哎?我说,”把豆腐拿得远了点,芬克斯坏笑道,“你让她变一把出来不就得了?这么煞费苦心,啧啧啧~”
“你懂什么!”用刚才的话回怼,信长专注看着已经锋利无比的刀刃,用手摩挲仔细感受一下刀身质感,语气坚持道,“一把真正的好刀,只有靠手工打磨。刀匠的祝福与信念灌注其中,使用者的爱护与磨难,坚持,自身力量与武器不断交融磨合,刀如同武士的第二个生命,是重要的分身,是同伴……再说了,她自己的挥刀习惯和握刀方式,甚至手型不同,对刀哪有我了解。”
“哟哟~你还真把自己当人师父了?”头一次听他说这么多话,芬克斯惊奇,轻快往后一跳,避开被调侃之人的随手一挥刀。
信长用水冲洗刀身,继续磨。
伴随着“沙沙——”的摩刀声,
“切!”信长轻嗤一声,三白眼无语地一扬。
他眼睛虽然不小,但眼白居多,看人时就难免自带颓废大叔的气质。
“你自己不也一样?”信长压下心底的不自在,语气平静中带点反讽,吭哧吭哧地磨着刀,“一个星期前,是谁连夜给人制作加重带?不是你吗?芬克斯。”
“哼~”
站起身,芬克斯大口吃着臭豆腐,没空回嘴。
-----------------------
早晨。
要死了……
听到门外温柔且悦耳的男声,明娜四肢摊开,双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脑子还沉浸在刚才甜美的梦乡中。
梦里她拳打库洛洛,脚踹飞坦子,一头顶晕芬克斯,两掌拍飞狗熊化的窝金……那苏爽的感觉,仿佛已经学成归来,成为了一代信徒三万的狗性大师。
叩叩叩
“起床了,今天的任务很重。”听到里屋人均匀的呼吸声,库洛洛又敲了敲门,语气加重,“起床先活动一下身体。”
明娜,翻了个身。
叩叩叩
库洛洛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七点十分。
“起床了,你自己说的再多睡五分钟,现在已经十分钟了。”库洛洛非常有耐心,甚至觉得她赖床的样子很可爱。
但是可爱归可爱,训练归训练。
他承认每天早晨叫她起床,确实是一件挺快乐的事情,甚至有点乐此不疲。
“你起……!!!”库洛洛瞳孔一缩,猛地往后退了一步,背脊贴在走廊墙壁上。
门打开了。
眼前的怪……女朋友,身穿粉橘色的睡裙,睡裙前面的金毛狗大贴画,和她的头,一模,一样。
纤细白嫩的脖子上,是一颗,非常,真实,的狗头。
只见这只金色的狗头,圆溜溜的蓝色狗狗眼成了半耷拉的死鱼眼,厚实顺滑的金色毛毛都挡不住它满脸哀怨的脸色。
它张开布满利齿的大嘴,宽吻毫不顾忌地上下裂开,露出锋利的犬齿和粉红色的牙龈。
这狗,朝他仰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动作太放松以至于它嫩粉色的宽舌头前端,随着用力的角度向上颚卷起……从库洛洛俯视的角度,很清楚地看到了它更用力的舌根,和深粉色的口腔深处。
这个狗,从它口腔粘膜的状态来看,非常健康,且没有蛀牙。
被狗子嘴里的热气喷了一脸。
不臭,就是热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