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这回干咳的换成了七海建人,金发青年面色不善的扫了眼自己一向敬重的前辈,多年滤镜碎了一地。
黑压压的车队驶到近前,车门打开,一个个彪形大汉鱼贯而出,拉开后备箱就地穿戴装备,吓得路对面的银行飞速拉下卷帘门。
小林泉不再废话,戴上耳麦走出咖啡厅,双手于背后交握:“1234小队负责封堵东西南北四个出口,不许进不许出。其他成员按照指令三人成组每三组集结行动,护卫队守在正门主干道上接收并清点俘虏。今天的行动算加班,凡参与者按三薪记录,所以查抄出来的一切财物不得私藏。包括账本在内都送到我这里,之后由首领做出处置决定。”
换个人说这些,这群乌合之众听都不要听,但是小林泉,没有哪个底层成员会把她的话当做耳边风。
“动手!”
一声令下,四支全副武装的蒙面先遣队拿出抢银行的迅猛姿态飞速堵死红灯区四个方向的进出口。由于行动伊始便炸毁了位于路边电线杆上的稳压器,整片区域除了零星消防应急灯外瞬间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窘境。先遣队先堵了门,然后趁着夜色不慌不忙布置好信号干扰器,红灯区就此沦为一座“孤岛”。
准备工作业已妥当,小林泉抽出配枪踏入红灯区正门夸张华丽的铁艺拱门,看着四下探头出来打听情况的老板们,二话不说拉开保险朝天鸣枪:“线人报告,有个穷凶极恶的异能力者刚刚潜入此地。为了大家的生命安全着想,麻烦诸位配合行动。”
对方先行亮了枪,一般人谁敢冒头出来硬刚,进退之间背景强硬的“大鱼”们自动跳上岸:“你谁啊?口气倒不小,敢跑这儿来砸场子,活腻了还是疯了,赶紧滚,别坏了兴致。”
跟在泉背后的抓捕小队各自盯准目标一拥而上,面积不大暗巷众多的红灯区里惊叫连连。
“port mafia办事……你在和我讲道理?”
圆脸女人看着脚下越堆越多的肉粽子,牙齿上闪烁着锐利的光,映着天边孤月仿佛鬼魅。
“是port mafia!port mafia来抢地盘了!”
无数声音跟着大哭,心智脆弱些的嫖客崩溃不已,就地蹲下连反抗都不曾反抗,“啊啊啊啊啊!别杀我!我愿意花钱买命!”
很快衣衫不整的嫖客们便和同样衣衫不整的妓1女男1妓分隔开来。嫖客好解决,搜过身剥成光猪捆好了躺在路边排队等着打电话叫熟人来赎身。从业者倒是没有再被搜刮,只要肯站出来指认夜场老板以及打手便能得到张凳子坐下,甚至还有热水、吃的和裹身之物都是从各家场子摸来的,泉不会在这里多花一分钱。
神色麻木的青年男女们从迷茫到不可置信,再从不可置信到狂喜那个带人围堵红灯区大肆敛财的圆脸女人,当众烧毁了他们被老板扣在手里的借条、光盘、录影带,束缚在身上的枷锁让人用这种方式切断,一时之间他们都不敢相信到底是场梦还是真实。
穷困到真正愿意主动卖身的人终究还是少数。
横滨红灯区里不知隐匿了多少被拐卖来的人口,男人、女人、甚至儿童……他们被绳索、被债务、被照片,甚至被药物所控制,不得不日日夜夜卖身卖笑遭人蹂1躏践踏,唯有睁着眼睛苦等死亡带来宁静。
这是听不见的哭声。
只要不平等的缝隙存在,剥削就一定从其中孽生而出,带来更多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