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又回到了那个木屋。
只是这次木屋的门突兀地敞开着,右边的门上破了个大洞,锁也坏了,被随意地丢弃在一边,明显有人暴力拉扯过。
是鬼!一定是鬼!
反应过来后你不再犹豫,一口气跑到里间,寻找起兄弟俩的身影。
却发现只剩有一郎躺在地上,紧闭双目,脸色苍白,嘴里还默念着什么。你检查了一番,发现他除了脸上的一道小口子外,倒是没怎么受伤。
“有一郎!有一郎你醒醒!”
你试图喊醒他,但他皱了皱眉毛,像被梦魇魇住了一样,仍然睁不开眼睛。
你想了想,往他嘴里塞了一小片煎饼,等他状态稍微恢复了,才看见他终于睁开眼睛,失神地凝望片刻,吐出一个如同呢喃的词:“无一郎……”
他的声音带着分嘶哑,待眼睛重新聚焦,看清你的模样后,他大惊失色地喊道:“无一郎!他被怪物带走了!”
随即有一郎又崩溃地哭了出来:“都怪我,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信任你们,无一郎就不会……”
“你还记得无一郎从哪个方向消失的吗?”
有一郎听到你的这句话时哭声瞬间停下,蓄着泪水的眼睛一亮,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指着门外说:“是那边!我记得在我昏迷之前,他带着我弟弟往林子那边走了!”
你来不及安抚有一郎,拔出腰间的日轮刀就是一个俯冲,朝着树林的方向狂奔。
你不确定无一郎会在哪里,因此整片树林都快被你翻了个遍,一边懊恼没有留下标点的道具,一边像没头苍蝇一样乱找。
“啊——!!!”
这时候,手机里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声,你心下一惊,顺着红色特效字的方向找过去,发现无一郎就站在对面,他背对着你,喘着粗气,手里拿着一把斧子,不断有血水从拿着斧头的手掌处流淌而出。
而那只万恶的鬼,胸口处被钉了一个粗糙的木桩,虽无法行动,手脚却胡乱地挥舞着,此刻正阴狠地咒骂着无一
郎,污秽的词语不断地从嘴里输出。
“无一郎!”
你焦急地大喊一声,无一郎闻言转头瞥了你一眼,嘴唇轻启:“如月姐……”
话音未落,他竟直接倒了下去。
你连忙跑过去,确认无一郎没事后,提着他的斧头,与恶鬼四目相对,然后,你举起了无一郎的斧头。
恶鬼忽然感到恶寒,大声质问:“你,你要做什么!”
随着你的一声冷笑,你一斧头砍断了恶鬼的脖子,然后往他的头和脖子上分别涂抹了紫藤花药剂,防止两者再生。
再然后……像踢足球一样,你一脚把他的头踢到了远处。
——
你把无一郎背回了他的家。
有一郎愧疚了一夜,他见到无一郎时又惊又喜,却又犹豫着不敢靠近——都是因为自己,害弟弟受伤了。而且如果不是那块紫水晶,他们估计就活不下来了。
而且他居然一气之下对无一郎说出了那样的话——
“无一郎的无,是无能的无。”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有一郎说着说着又想哭,你出声打断了他的抽泣,抬手摸了摸他的头:“怕什么,大家都还活着,就算真有什么问题,说开了不就好了?”
有一郎重重地“嗯”了一声,总算渐渐止住了哭声。
你们一直等到天亮,待阳光透过窗子照射进来,无一郎才终于苏醒。
他茫然地睁开眼睛,触及到阳光时又快速闭上,仿佛被阳光刺到了。他抬手揉了揉眼睛,再睁开眼,就看见了自己的双胞胎哥哥。
“哥哥……”
无一郎还没说完,有一郎突然一把抱住弟弟,大声哭诉着:“对不起!无一郎,对不起,如果我当时听你的就好了……”
看见哥哥流泪,无一郎也忍不住哭了,兄弟俩就这样哭着互相道歉,许久才反应过来,这里还有“两”个人。
难得看见有一郎这样,你早在他们互相哭诉的时候就截图了,现在正一脸姨母笑地围观。
有一郎略显尴尬地笑笑,脸上还有几道泪痕,他走到你面前,郑重地跟你鞠了一躬,说了声“对不起”。
“没关系。”
你说着,抬起胳膊接住了飞来的神缘,抽空看了一眼她带来的消息,而后对时透兄弟说:“我要走了。”
“可是……”时透有一郎想说些什么,一想到之前自己才是下逐客令的人,又自觉地闭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