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自己不是一个人,心里略微有了些许安慰的栃木开口自我介绍说:“正如你们所见,栃木光,是这个文学素养低下的眼罩怪男取的名字,嗯……关于我自己的事情有待发掘,因为我也不清楚。”
“嗨嗨——那么大家就算互相认识了,可要好好相处啊。任务圆满完成,我们准备出发回学校,要是没赶上新干线你们就只能跑步回学校了。”
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疑似威胁恐吓的话语,五条悟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时间差不多,回去之后正好赶得上晚饭。”
“等等那我怎么办?”
还没搞清自己为咒灵的设定的栃木光开口问。
“我身无分文买不起车票,五条你身为雇主应该给我报销车费吧?”
五条悟头也没回,摆了摆手示意不要紧:“你不用车票,反正没人看得到你。”
“诶咒灵竟然是这样的存在吗?”栃木小跑跟上了学生三人,和他们并肩跟在五条悟身后,“所以是只有咒术师才看得到咒灵吗?”
“对,除了极个别的特殊情况,只有拥有一定咒力的咒术师才能看见咒灵。”钉崎为栃木科普介绍起来,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开始聊起天来。
钉崎的性格热情开放,马上开栃木共享起高专生活起居注意事项,话题从咒术师咒灵的等级分类到同学们迥乎不同的个性再到不靠谱的班主任五条悟,如同脱轨的新干线一样一去不复返。
钉崎力拔千钧地挥动着右臂,满脸尽是忿恚之色,小声和栃木吐槽着:“小光,你知不知道你这群男人有多难相处!那边那个,黑色海胆头的,伏黑,成天阴沉着一张脸好像别人欠他多少钱一样,摆着个架子简直让人丧失了上去搭话的念头。虎杖一看就是个乡巴佬,有时候和他一起出门大惊小怪的真让人觉得脸都丢光了。还有!五条老师……那家伙简直是不靠谱的化身,身为最强咒术师却没点担当,最喜欢干的事是迟到和推卸任务,还美曰其名‘锻炼学生’,更可恨的是他的生活还过得该死的奢靡,你知道他一件衬衫多少钱吗!”
钉崎说起话来和冲锋枪一样又快又准又狠,字句如同霰弹火力猛烈,连口气都不带喘。
栃木极为捧场,顺着她期待的眼神问道:“多少钱?”
“25万!”
25万……
25……
2……
“25万!”因为金额过大,在脑袋里转了好几个圈才反应过来的栃木光惊呼出声,看到另外三人望向自己后又立即捂上了嘴巴。
这么看也不亏,至少我还有钱。原本颓丧的栃木终于找到了可以稍稍安慰自己的东西,五条悟这么有钱,肯定不会克扣我工资嘛。
五人就这样一路吵吵闹闹地踏上了回校的路程。
在新干线上,五条悟还邀请没有座位的栃木坐到自己腿上来,栃木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无视了他的邀请,翻身爬上了新干线车顶自己一个人坐去了。
落日暖暖的余晖浅浅洒在海面上,城市点亮的灯光同余晖相呼应,一片祥和安宁。
光。眼前的景色让栃木光想起了自己的名字。
确实是一个美好的名字啊,她在心中默默感叹。
“哟!”
车顶突然出现了另一个人影——原来是五条悟不知道用什么手段也爬了上来。
“你不是有票吗为什么不好好在下面坐着……不怕明天新闻头条就是你吗……”槽点过多不知从何吐起,栃木已经放弃吐槽了。
五条悟走到栃木身边,紧挨着她盘腿坐下:“当然是来体恤下属送温暖啦,怎么样感不感动?”
“……”
不敢动不敢动。
坐下之后,五条悟好像一瞬间就忘了自己来的目的,专注地着眺望远方,沉浸在了欣赏落日美景之中,不再开口说话。
栃木手指抵在太阳穴处揉了揉。
雇主的思维过分跳脱怎么破,在线等,挺急的。
等了几分钟之后,实在忍受不了这诡异局面的栃木光用手戳了戳旁边的人。
“喂,你不是来送温暖的吗?温暖呢?”
五条悟没开口,只是转过头来,盯着栃木看了半天,好似在打量什么。这种感觉很不好受,栃木感觉到五条的视线穿透了他的眼罩如同x光一样把她看了个透彻。
半晌过后,五条悟才收起了他那压迫力的探查视线,换回平时轻松的口气说道:“小光,你还记得多少生前的事?”
“生前……?”栃木用疑惑的语句重复着,撑住脸颊思考,“原来我是死掉的人类吗?我还以为我是什么山神土地神之类的……”
“……”
这下子轮到了五条悟说不出话来。
“我说啊,你见过会说外语坐车知道买票还懂得新闻头条的土地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