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真是大胆又创新的想法,我都想收她来做徒弟了。”
解释末了,家入忍不住发出赞叹。
“想得美,她早就是我的人了。”
五条言之凿凿,淡定而自信地驳回了家入的提议。
自己也知道从五条的手中抢人是不可能的,家入耸了耸肩,起身离开病房,“这可不一定,说不定她一怒之下决定摆脱无良老板,转投美人姐姐我的怀抱。”
临出门前,家入再次回头说道:
“记得转告她哟,要是想换个老板我随时随地都欢迎。”
然后赶在五条一发“赫”干掉她之前两脚抹油溜了。
“嘁——”
五条冲房门啐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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栃木此刻的处于一个十分奇怪的地方。
她的头顶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海水,水面上的光只有在海水荡漾时才会不时透进来一两丝光,整个天花板像是一面倒扣着的镜子。
这应该就是我生前的记忆。
栃木在心里推测。
但没等她在这处找到些许能找回记忆的线索,体内浑身上下的血液就像是沸腾了一样,呼啦啦地在血管里四处乱窜。
剧痛蔓延到全身,栃木的意识又回归到一片黑暗中。
当她再次真正醒过来时,还没睁眼,就听到了“咔嚓咔嚓”的啃咬声。
“呃……”
栃木发出呻/吟声,睁开眼睛,扶着脑袋坐起身来。
“哟,你醒啦!怎么样,还有脑子吗?”
原来是五条坐在病床旁边啃着苹果。
听到这个问候的一瞬间,栃木内心五味杂陈,她不知道五条这到底是真心实意的在发问,还是在挖苦嘲讽她。
栃木:心累,想躺回去。
“可以问你一下你用的是本义还是比喻义吗?”
栃木揉摁着太阳穴,哑声问道。
哎,头还是有点痛。
三两口飞速啃完手中苹果,五条轻轻一抛,苹果核准确无误地落入了垃圾桶内,拍拍手拉动椅子靠着栃木又挪近了一些。
“本来我问的是本义的,但是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问问比喻义吧。”
“小光啊小光,想出那种方法来和我的领域硬碰硬,你是疯了吗?”
扪心自问,如果角色互换,五条觉得自己甚至做不出的栃木那样的行为。
直接拿自己脑子开刀,一不小心就很可能真的成为废人了。
虽说咒术师这个职业的确就是个在刀尖上舔血的职业,同时还要面对许多人性的恶意,要是不存在没有一点疯劲和执念,很难支撑得下去。
栃木转过脸来,平静地看着五条,缓慢而坚定的回答道:
“那不是疯了,是理性选择下的结果。你认为我‘疯’,是以为我拼劲所有可能去尝试那么一丝丝可能性的话,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柔声但坚毅,带着自信笃定的意味。
“一切我都有把握的,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在这里吗?”
看着一脸平静给出回答的栃木,五条先是一愣,然后畅快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看不出来啊小光,你真的是——”
五条把脸凑近过去,点着栃木的鼻尖,给出了自己的结论。
“相当之骄傲啊。”
没错了,就是这样,如果不是潜藏在她内心深处骄傲的促使作用,她可能根本不会做出那样在外人看来荒诞不经的“自杀式”打法。
但是她又自信而有把握,决绝地相信自己的判断,照着自己制定的方案毫不犹豫的执行下去。然后再一脸平静地来和自己说——
“这是理性选择下的结果”。
“哈哈哈哈哈哈哈!”
想到这了,五条又忍不住发出大笑声。
面对身为最强的自己,还坚持己见一意孤行。
简直说是傲慢也不为过。
看到眼前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和发了羊癫疯一样的五条,栃木十分不爽地抬头想要咬住那根点在自己鼻子上的手指。
五条及时地收回自己的手指,身体前倾双手杵着下巴,隔着被子趴在了栃木的双腿上,半是玩笑半是撒娇地说道:
“怎么办呀小光,我越来越中意你了。”
栃木颤颤巍巍地伸出一只手,摸上了五条的额头。
然后。
真的摸到了五条的前额。
五条满含笑意地看着栃木。
“完蛋,这下惨了,连无下限术式都不会展开,怕不是真的傻了。”
栃木心有戚戚。
我个缺脑子的都没傻,五条该不会是被我吓傻了吧。
五条:……
堂堂五条家大少爷,有人忌惮他不爽他,有人钦佩他尊敬他,最被诟病的一点也不过是“不靠谱”。但真真切切没人说过他傻。
他双眼在墨镜后轻轻眨了一下,做出了报仇的决定。
报仇的手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