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吧,去找校医室。” 费奥多尔没先接头套,而是把从厨房找到的折叠刀甩开,割断了自己左袖口的手套,递给雾矢格桑,看他戴上之后,才把兔子头套接过来。 “您要去二楼吗?” “不然谁带我们去校医室呢?” 雾矢格桑说着,推开了门。 这木门质量很好,被推动时没发出一点声音,整个走廊都静悄悄的,即便贴在门口偷听,屋里也没一点动静,安静的有点吓人。 费奥多尔突然想起青年刚才说的:“勿言。” 二楼,会有一位能力与说话有关的能力者吗? 两人下到二楼。 雾矢格桑本想敲门试试,结果运气好,楼梯口正好有个人上来,看见二楼有人,他停下脚步。 那人白发紫瞳,年纪不大,刘海长的几乎遮住眉毛,设计成面罩的校服遮住下半张脸,浑身散发着神秘阴郁的气质,他似乎很疲惫,深色的面罩被鲜血染了一角。 “海带?” 沉稳的少年音响起,带着冷意,虽然清冽好听,但声音落到耳朵里,却莫名的刺耳。 雾矢格桑听懂了。 他在问‘你们是什么人。’ 016贴心的跟上注解:【也可以根据语气翻译成‘你好’】 雾矢格桑:…… 这不比费奥多尔编一大堆乱码好听点。 狗卷棘没得到回答,左手摸上面罩的拉链,眼中涌起杀意:“腌高菜。” 是警告,警告他们快走,否则他就不客气了。 竟然不是直接动手吗? 雾矢格桑看着脸上露出罕见的茫然的费奥多尔,从他手中拿过那个兔子头套,指了指。 二楼不能说话,雾矢格桑只能借此表达善意。 我们是新生,别动手。 对方似乎是言灵能力者,仅说了两个单词,倾听者的耳膜就隐隐作痛了。 狗卷棘用看白痴的目光看了眼他们。 他就是因为看见那个头套才没动手的。 雾矢格桑也想到了这点,无奈的笑笑,随后伸出双手,前后拜了拜,做央求状。 “……玉子。” 狗卷棘好像想起什么,搭在拉链上的手左右划动一下,做了个拉开嘴上的拉链的动作。 紫瞳的少年警惕并未消退,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选择倾听雾矢格桑他们的话。 ‘说话’ 雾矢格桑一愣。 二楼不能说话…… “腌高菜。” ‘快点,否则杀了你们’ 对方的言语效果太显著,雾矢格桑将念力附在耳朵上,才感觉好受了点,他向后瞥一眼,发现费奥多尔正捂着耳朵,神色痛苦,从指缝中流出一小缕鲜血。 见雾矢格桑看过来,费奥多尔轻轻摇头,示意自己没事,让雾矢格桑专心做自己的事情,他这才放心的转过头,将受伤的左手显露出来。 “抱歉前……找校医。” 雾矢格桑才说了两个字,那白发少年灰紫色的瞳就开始泛红,手也在空中纠结,似乎体内还有另一股力量,他在与自己对抗。 反应迅速的雾矢格桑立刻去掉了长篇大论。 难怪二楼不要说话。 原来是言语会让二楼居住的人失去理智。 雾矢格桑把左手从袖口伸出来,垂下眼眸。 他不能说长篇大论,只好以表情来表示出央求。 十几秒后,狗卷棘状态终于稳固了下来,他收回手,嗓音沙哑:“木鱼花。” 意思是,拒绝。 雾矢格桑一愣,他只从那句木鱼花中听出了拒绝的意思,至于是哪种…… “不去?” 还是不能去? 雾矢格桑死死的盯着听见声音就开始暴动的狗卷棘,不放过他的一丝反应。 “明太子……” 很危险。 校医室危险!不能去! 狗卷棘隔着面罩捂住嘴,勉强挤出一个残破的单词,然后便说不出话了,他深蓝色的面罩上开始弥漫出血迹,他背后的门好像被风吹动一样框框作响,从门缝里挤出灰色的线。 雾矢格桑心道不好,回头看了眼费奥多尔,两人没有交流,心照不宣的向楼梯口逃去。 仅仅……八个字。 雾矢格桑将一直聚在左手的念力打出去,又发动了「破坏」。 二楼走廊开始大面积崩塌。 “……しn……吹飞吧。” 狗卷棘似乎本想说‘しぬ(死)’,却中途改了口,但吹飞也不是什么温和的词汇。 身后突然爆出一阵狂风,推着两人的身体,如同弹飞一颗灰尘似的轻松。 雾矢格桑破坏了墙壁,才没让他和费奥多尔在墙上撞成一滩肉泥。 两人从宿舍楼的破口被吹飞了出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