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血吗? 白发的青年抬手,那些花还挺懂礼貌,给他留了坐的位置,只不经意的凑到他身边,却忘了这车厢里没有风,花都朝一个方向,怎么看怎么怪异。 费奥多尔早发现了花的异常,刚才支走太宰治,也有这个原因,青年眼中带着笑意:“因为幻境会模拟出人内心最渴望的幸福场景。” 而太宰君……他何其聪慧,会从那过分圆满的幸福中迅速醒来,也是正常事。 费奥多尔见雾矢格桑懵懵懂懂,突然觉得有趣:“您不是无所不知吗?” 他无所不知是因为善用搜索引擎。 总不能在系统面板上输入太宰治为什么能第一个从幻境中清醒吧。 雾矢格桑在心里诽谤了一句:“我不太擅长看人,所以,这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没昏迷前,这所车厢周围,至少有三名陌生人。 费奥多尔笑笑,也没再逗他,当然,也没有就这‘太宰治’这个话题和雾矢格桑继续聊下去的打算:“我们一醒来就是这样了,白虎少年和夜叉少女先出去探索了。” 言意之下,他也不清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那您呢,您是怎么清醒过来的?” 雾矢格桑是他们之中沉浸幻境最久的人,而且神色平稳,没有一点挣扎的迹象。 先前在咒术高专时,雾矢格桑为了迷惑幕后黑手,那一番感人肺腑的:‘我从虚无中苏醒,过往一片空白’的演讲可不像是演的。 但一个失忆过的人,有什么好沉浸的? 太宰治本来都怀疑雾矢格桑是不是演技太好把他俩都骗过去了,实际上他压根没失忆,结果昏迷的雾矢格桑突然来了一句:‘费佳……早安吻’的呓语,把两个人都搞沉默了。 太宰治:你俩竟然是真的? 费奥多尔:…… 恰好这时恋爱系统回归,他就和太宰治说了一点有关恋爱任务的事情。 然后,两人掐着雾矢格桑表情从宁静到蹙眉苏醒的一瞬间,心照不宣的演了起来。 可惜,大失败。 从雾矢格桑毫无变化的好感度就能看出来,他看出这是演戏了。 不过不重要,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跑出去的太宰治。 “这还多亏了你。“雾矢格桑笑了笑:“关于我家人的事情。” 费奥多尔一愣:“您梦见了自己的家人?” “没有。”雾矢格桑神色肃穆的摇摇头,和他说了记忆流失的事情:“不过,我想起了两个人,如果等下我们要遭遇的副本和我的过去有关的话,那是很重要的情报。” 太宰治他们已经知晓关于世界和游戏的事情,但对雾矢格桑来自另外的世界这件事,两人都守口如瓶。 “他们一个叫做萱姨,一个叫云司命。” 雾矢格桑这话一落,费奥多尔先愣住了。 他知道雾矢格桑有几个禁忌,一是孩子受到伤害,二是别人试图探究他的事的时候。 先前一旦他越界就会扣好感度的人,怎么会将过去这种情报和自己分享? 雾矢格桑继续说道:“我记得一个叫圣殿的地方,所有高层都生活在那里,很好辨认,地位高的人穿彩色长袍,肩上有白绒披肩,侍从和侍女穿白袍,绣暗银纹。” 圣子在圣殿的地位很高,一手遮天,万人敬仰,但毕竟只有一个人,加上雾矢格桑对权势兴趣不大,司命就是辅佐他管理国家的。 “萱姨和我关系很好,但云司命好像不太喜欢我。” “不太喜欢?” 雾矢格桑搜索了一下脑海中浅薄的记忆:“也不算,就是很冷淡。” 不是性格如此,就是…… “没有其他人对我那么毕恭毕敬。” “如果说身边其他人对我态度像是天上的神,小心翼翼,噤若寒蝉,那他对我的态度,就是普通部下对上司的关系。” “应该是‘哥哥’的原因吧。”雾矢格桑单指点点下巴:“我后面的记忆不大清楚了,但依稀记得最后死了很多人。” 满目的红,遍地的尸体。 他的恐血症,应当就是那时候来的。 “战争?兄弟反目?我哥哥一出生就被送走了然后回来夺权?” 毕竟雾矢格桑自认为,自己不适合掌权。 “那个,雾矢君。”费奥多尔眨眨眼:“你知道我能看见你对别人的好感度吗?” 雾矢格桑一愣:“刚知道。” 费奥多尔说:“您对‘兄长’的好感是【95】。” 对情感相当淡薄的雾矢格桑来说,这是系统出bug一样的好感度。 雾矢格桑缓缓扣出一个问号:“我对一个梦里梦外都毫无印象的人,好感度95?” 费奥多尔摇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 雾矢格桑又冥思苦想了一会,实在无法对‘哥哥’这个词汇升起哪怕一丝一毫的熟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