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间病房躺了两个人,一个是中枪的仸若斯,一个是被逮住的服部平次。
光熙的大脑缓缓转动。
为什么服部平次在这里?
她只让青兰去回收仸若斯,怎么把服部平次也带来了?
她试着以青兰的思路来猜测。
服部平次倒在仸若斯望风天台的楼梯间,青兰要上去带走仸若斯,一定会遇上服部平次。
而对于服部平次的处理……
啊,那一位说过,让她把服部平次送到朱涅利克那里。
等等,好像是她把服部平次丢进青兰的车里的。
“……”今晚的事情有点多,脑子落下了一条命令。
那一位不会生气吧。
光熙拿出手机,正要给那一位编辑邮件。
“瓮瓮——”
手机震动,有电话。
号码不明,所属未知。光熙知道,是那一位。
“……”以前明明只允许她发邮件,现在却经常打电话。
而且她知道那一位的号码,这种隐藏有些……很谨慎。
仸若斯失血过多,唇色惨白,他是诊所里唯一真正昏迷的伤员。
扫过呼吸一顿、然后装作无事发生继续呼吸的服部平次,光熙没再打扰给仸若斯做手术取子弹的医生,退出病房靠在门上,接了那一位的电话。
“boss.”白发黑衣的卢西因眼神淡漠。
一路奔波,外套上的海水差不多蒸发干净了,只是内里的湿意还未褪去,粘稠的有些发痒。
光熙主动认错,“抱歉,我没把服部平次送去朱涅利克那里。”
“理由?……忘了。”
“不,只是单纯的忘记了,我对您的决定没有意见。”
“是的,我们在文代牙医诊所,贝尔摩德没有大碍,我随时可以把她带到您身边。”
“她的计划?不好意思,我并不知情。”
光熙把一年份的敬语都用完了。
“……我吗?”
白发黑衣的卢西因忽然站直了身体,视线往旁边瞟去,似乎通过隔断墙壁看到了病床上的贝尔摩德。
她接到了一个新的命令。
——审讯贝尔摩德。
至于原因……
“嘭!”
诊所大门被暴力破开,几声枪击响起,光熙没挂断电话,她跨步来到楼梯间,及时叫停了用枪指着琴酒的浦思青兰。
筑地码头爆炸后的数十分钟,波本是叛徒的消息传到了大部分日本的代号成员手中。
彼时码头上的组织成员皆已完成撤离,还没收到消息的,只有这间诊所里受伤的组织成员、和波本。
波本是朗姆的人,近些年很得朗姆的重用,他知晓的组织信息可不少,所以被波本知道的安全屋、后勤处、交易对象,都需要扫尾。
这件事由朗姆处理。
至于为何不把波本是叛徒的事告知诊所的成员……
琴酒面色阴沉,却没有理会浦思青兰的提枪挑衅,他从夜色而来,浑身披着冷意,银长发男人三两步上了楼梯,问立在楼梯口的光熙:“贝尔摩德在哪?”
光熙没挂断的电话里传来那一位的指令:
「……看好琴酒。」
似有无奈、似有叹息。
琴酒讨厌废物、厌恶叛徒,如果只是前者的话,可能会得到琴酒的鄙视,却不会被琴酒夺去性命。
而后者,只有那一位的直接命令,能够劝阻琴酒。
他看不惯贝尔摩德和波本的神秘主义,遮遮掩掩的什么都不说,行为又可疑的要命,若不是那一位的放纵和两人确实有几分能力,他早就一枪崩掉他们了!
现在,琴酒得到了一些消息:
波本是叛徒;
贝尔摩德的行动失败;
登上幽灵船的伏特加突然失联;
贝尔摩德用“vermouth”的名义邀请了一船的客人;
波本和卢西因发生了冲突,他的行动时间和贝尔摩德一致。
“琴酒,你不该来这里的。”光熙没让路,戴着假瞳片的眼睛一片平静,“你该去处理伏特加的后续。”
“所以我才来找贝尔摩德、”
琴酒话语一松,自己停下了发言。
……他冲动了。
没有证据说明贝尔摩德和波本沆瀣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