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想不起自己质问了什么。
怎么又变成他的错?
……
“好了,中也君。”眼看着中原中也已经在太宰治的话语下节节败退。森鸥外开始为他可怜的下属解围。
“我没有怀疑太宰君。”森鸥外抬起手示意对峙的双方安静下来。
“就像对之前的中也君一般。”
“仅仅凭着一封模拟两可的信,并不能证明什么。”
“我信任中也君,也相信太宰君。”
中原中也低下了头表示服从“是,首领。”
太宰治闻言笑了笑“是,森先生。”
……
“我想写这封信的人,也并不是这个目的。”森鸥外看着两人说道。
闻言中原中也立刻抬起头认真的听着。
信里有太多他不理解的内容了。
太宰治收敛了笑容,他知道森鸥外关注着什么,战争,是吗?
森鸥外透过透明的玻璃窗望着外面的城市。
这是他想守护的城市。
饱受着战争苦难的城市。
他不想再见它遍布伤痕的样子。
无论付出怎么的代价,都要守住它。
“所以,信的可信度有多少?”森鸥外皱眉分析道。
“我无所谓是太宰君还是中也君继任我的位置。”
“如果能发展成为信中的那样,也不无不可。”
“只是,信里提及的战争是真的吗?”森鸥外问道。
“我对西西里不了解,世上真的有世界基石这样强大的事物吗?”
中原中也不语,他也不清楚。
“白兰。”太宰治提到“信里提及的战争发起人。唯一展示的人名。”
“这也是我们唯一能明确掌握的线索。”
太宰治对他感到了莫大的兴趣“信里提及了,他带来了远超现代文明的技术。”
“这是怎么办到的?s先生又是从何处得知的?”
“s先生看上去不像和白兰没有联系的样子,他知道的信息太多了。”
“无论是情报还是基石,世界基石是一个普通人能知道的吗?”
“他甚至知道基石在三方手里。”
“那么,白兰为什么会放过拥有这些信息的他?是不知道,还是做不到?”
中原中也开始因为太宰治一连串的猜测懵了。
他虽然看完了信,但除了自己和港口的那部分,后半部分其实一头雾水。
他只是感到了战争的残酷和人们的苦难。
他厌恶着发动战争的白兰,为了自己的野望就不顾一切。
这是一场不义的战争。
他赞同s的看法,白兰的确是一个疯子。
他也对s的遭遇感到可惜以及对s的反抗精神的支持。
他无比希望s能获得胜利。
但是s和白兰有联系?
s怎么可能会和白兰这样的人有联系?
中原中也想要反驳。
太宰治知道中原中也没理解“你没有感到奇怪吗?”
“从信中来看,s先生不是一个会忍辱偷生的人。”
“他提到了两个人,他的老师,他朋友的父亲。”
“反抗的人关系都是围绕着他,不是吗?”
“我可以这么认为,s先生才是最重要的那个人。”
“白兰之所以没有动他,是因为s先生才是真正需要从精神和灵魂上被毁灭的人。”
“白兰在有意识的针对他。”
“为什么针对他?”
“是因为他是反抗者的领导者?还是他就是保管着基石的三方之一,那么针对他不就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吗?”
“顺理成章,s先生知道那么多基石的信息也就是合理的解释了。”
“这是白兰对s先生发起的战争。”
“所以他才会因为无力阻拦,而那么自责。”
然而太宰治没有说出口,他从信中看出了s先生的决意。
那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决心。
无论是之前s先生对那个自己死亡的猜测还是将要参加的葬礼。
都表明一个事实,s先生即将要去赴死,去完成一个孤注一掷的计划。
他猜s先生的老师已经逝去,所以信的最后恐怕是对中也的告别。
为了不让中也再次感受到友人逝去的痛苦,所以对他说了善意的谎言。
这个人是傻子吗?怎么会有人能温柔到这样的地步,连诀别都给人一种希望。
仿佛不是一次残忍的死别,而是一场可能会来临的重逢。
太宰治不打算告知中原中也残忍的真相。
他想,他不是被s先生所动容,他只是还没来得及说而已。
毕竟,中也什么都没有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