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
相信虎杖先生也不是故意说那些话的,他只是希望太太你离开这里,却忽视了你本人的意愿,虽然说我就不会做这样的事,但着急心切,也是可以理解的,有需要的场景,让我来陪你一起进入吧?”
虎杖悠仁被莫名其妙的吼了一通,又被突然划清界限,说话的语速也不由快了起来。
“可是太太明明也一直在危险的事!反过来让我做,就不行了吗?”
而且吉野那家伙这种时候居然还在旁边煽风点火!
听到他不服气的反驳,中原理见更生气了。
我是玩家!又是、又是……能和你一样吗!
不行,只要想到这件事,心情就会变得无比低落。
中原理见有心想要反驳,但想到自己刚刚说的话,又被戳到痛处,她还是闭紧了嘴,扭头不理他了。
什么都不知道的笨蛋老虎,不和他说话了!
她气鼓鼓的想。
“没关系,吉野先生,我再去趟洗手间。”
她看了眼客厅的钟,这里的时间流逝似乎是只要进入房间就会往前推几个小时,才过去一段时间,时间就已经走到了晚上九点多。
想到那个家暴的丈夫会在晚上十二点回来,她心里一凛,决定铤而走险,直接再次进入浴室。
如果女主人就是在这里被杀死的,那么去浴室,大概率就会撞上她。
……然而里面却静悄悄的,什么动静也没有。
中原理见想到之前在镜子里太太洗脸的样子,于是拧开了水龙头,开始模仿她的动作,给自己洗脸。
视线被水珠蒙蔽的瞬间,周围的温度骤然下降了好几度。
耳边传来老人的念叨声,离她很近,仿佛近在咫尺。
“既然你的手现在已经不能参赛,就老老实实回归家庭吧,女人的归宿最终还是男人,我给你看的那个男人就不错,晚点你去见见他。”
“铃音啊,放弃贤太吧,现在的相亲对象可是律师,不比贤太那孩子有前途吗?”
“铃音,你别恨我们,我们只是想让你幸福,在家洗手作羹汤,做全职主妇,不用那么辛苦的去训练,不幸福吗?”
然后是另一个年轻活泼的声音:
“铃音铃音,你看,我给你带了礼物。”
“为什么要跟我分手,铃音,我哪里做得不对吗?”
“山口铃音,你真的要听家里的话吗??你为什么不肯等等我??”
“好久不见啊,吉原太太。”
另一个沉稳的声音随之响起:
“你好,吉原太太,我是预约了给您做上门检查的志田贤一。”
“……如果遭受暴力,可以向外界寻求帮助,别人眼中为你好的道路,其中的痛苦和波折只有你自己能感受到。”
“我很喜欢弹钢琴,五年前那场比赛,输给了你,我甘拜下风,可为什么……自我失去了手指之后,你也无法再弹奏钢琴了呢?”
“你说有话要跟我说吗?我知道了,今天下午六点,我会再来拜访的。”
中原理见抹掉眼皮上的水珠,睁开眼,正对上镜子里另一张青白疲倦的脸,她扎着低马尾,一如生前的模样,唯独发梢依然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淌水,正静静地看着自己。
这副模样异常可怖,但中原理见很快定了定心神,她直直的对上那双眼睛:
“我想过,你的目的可能是想报复将你残忍杀害的八木贤太,或者你那个喜欢暴力,衣冠禽兽的丈夫,甚至有可能是对志田贤一说出那些你没说完的话。”
“但我想听听你自己的想法,你说要我完成你的执念,那么,铃音小姐,你的执念是什么?”
听到这些话,山口铃音的表情终于发生了一些变化,她动了动唇,无声的张了几次口,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下一秒,她带着恍惚的神情,身体直接穿过了镜子,径直来到了中原理见面前,鲜红的指尖点在她眉心。
“……你来迟了。”
*
“叩、叩、叩。”
门外突然响起了有节奏的敲门声,很有礼貌的响了三声。
虎杖悠仁抬头看了眼时间,突然注意到客厅里,吉野顺平不知何时不见了,对方上一秒明明还在这里,是临时出去了吗?
带着疑惑,他来到了门边,透过猫眼,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吉野顺平。
“我刚刚想起可能有线索的地方,所以回去拿了点其他工具过来。”
吉野顺平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