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拔出刀子,又将那片泥地空出。这次,保镖抖着双手迅速写出了答案。
3l,s,1。
“3楼南边第一个房间?”
降谷重复一遍,对方疯狂点头,嘴里还不停发出呜咽声,似是疼痛难忍。
“谢谢。”降谷礼貌道谢,但是手中却又拿出一根塑料绑带,拖着他走到下水管道处绑在钢条上。当着他的面把手/枪肢/解,子弹一颗一颗扔进下水道内。
枪支已经泛滥到如此地步,可见背后的产业链是有多嚣张。
降谷正打算起身,像是又想起什么,匕首尖端划开保镖另一只大腿的裤子,稍微用力就会划破肌肤,并用着最礼貌的敬语说着威胁的话语:“对了,您不会对我撒谎吧?”
“呜呜呜呜呜!!!”保镖情绪激动,不停地摇头,身体抵着墙角退无可退。
“谢谢。”降谷见他不像撒谎的样子,这才站起来离开。
院中一直有巡逻的保镖,这个人只要迟迟不归队,自然会起疑。
留给降谷的时间不多。
他躲过保镖绕到别墅南边,爬上厨房的窗沿,然后跳上二楼的阳台,借助空调外机站在三楼南边的卧室外。
通过没有拉紧密的落地窗帘缝隙中,降谷小心观察着卧室内情况,卧室门口站着两名保镖,腰间明显也配有枪支,一名医生守在加藤元之助床边。
他给自己的手/枪装上消/音/器,靠墙站稳,再故意地敲击玻璃发出响动。
异响引起屋内保镖的注意,他们一左一右,猫着脚步靠近,枪已上膛。
在其中一名保镖拉开窗帘,打开落地窗探出头观察之际,降谷单手抓住床沿一侧跳入落地窗中,双脚直接踹在探出头的保镖脑袋上,他随即晕倒在地。
紧接着,在另一位保镖反应不及之时,降谷拽下窗帘缠在他的手腕上,手/枪脱力掉落,他推着保镖一路后退,狠狠地将他的后脑撞在墙上,一下不够再补第二下,确定晕死过去才放手。
医生见形势不对正欲逃走,降谷顺手捡起茶几的摆件砸过去,医生与摆件同步落地,发出极为统一的闷响。
降谷捡起两名保镖的枪,扔掉枪膛,慢慢向床上行动不便的人走去:“我知道您刚做了心脏移植手术,身体不便。”
对方惊恐地盯着步步逼近的降谷,止不住地咳嗽,仿佛下一秒就能背过气去。
“我长话短说,还希望您配合一些。”降谷用放在呼吸机旁的湿毛巾擦了擦满是污渍的皮质手套,食指勾起加藤元之助的氧气管,“satan在这边的每个避风港,您应该都清楚吧?”
“什么satan……咳咳!咳咳!我不……不知道。”身体的排异反应,与降谷迎面而来的压迫感,让加藤元之助每吐出一个都需要大喘气。
加藤元之助在耗时间,他对自己的保镖依旧抱有极高的期望。
“好吧,那算了。”没想到降谷不按常理出牌,拔掉了加藤元之助的氧气管并转身打算离开。
“别……别走!”加藤元之助无力伸手,又开始不停地咳嗽。没了氧气管的帮助,他瞬间感觉大脑缺氧,意识开始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