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长乐翻身,注视着安室躺倒在沙发闭眼。
窗外的阳光透过云层照进来,洒一缕在安室头发上,金光耀目,充盈着久违的安全感。
渐渐地,长乐感觉到他的呼吸变得平缓,应该是进入了梦乡。
不管是谁将她从噩梦般的囚牢中救出来,她都知道,安室一定为了她日夜难眠。
“好梦,透。”
点滴缓缓流入静脉,室内安静得都能听到滴答声。
没有手机,长乐连时间概念都快没有了。
胃里有了食物,身体的各项机能都在慢慢恢复。现在,她就很想上厕所。也不奇怪,被绑架这么久,她能憋住已经很厉害了!
长乐捂着肚子,悄悄从床上坐起身,高烧的晕眩感让她缓了好一阵。
她瞧着依旧沉睡的安室:很好,透没有被吵醒。
提起点滴袋,长乐蹑手蹑脚地走进病房内的卫生间。
结束洗手时,一直没照镜子的长乐才发现自己憔悴的模样。
原来,丑的不是安室,是她自己。
脸色惨白,病恹恹的,眼圈周围是比安室还要重的黑眼圈。下巴有giant手指按出来的青紫,脖子里的掐痕泛红,头发油得仿佛能炒菜,额头上贴着的退烧贴更显滑稽。
“好丑哦……”
长乐自言自语,伸手碰了碰脖子里的痕迹,又吃痛地收回手。这些印子,也不知道要多久能消掉。
看着这些伤痕,长乐仿佛重新置身于四面是墙的幽闭空间之中。那令人窒息,随时都可能丧命的地方。
giant对她的所作所为也犹如走马灯在播放,她单手解开宽大的病号服,右胸果然也是一片青紫,甚至能通过痕迹看出当时那人五指的位置。
她就这么站着,盯着镜中的自己怔愣许久。
直到外面传来安室的声音,她才回过神。
“长乐,在里面吗?”
“在,马上好了!”长乐身体抖了一下,她迅速扣好纽扣,打开卫生间的门,“抱歉,吵醒你了。”
“是我自然醒的,都让你有事叫我了。”安室接过点滴袋举高,语气里颇有些埋怨。而当他的视线扫过长乐扣错的衣领时,瞬间了然。
长乐挽起他的胳膊,慢慢向病床走去:“我看你睡得很熟,上厕所这种小事我自己能搞定呀。”
安室重新守在病床旁,撕掉了长乐额头没用了的退烧贴,熟练替换,再用体温计测量温度,退烧药发挥了作用,已经是低烧。
“烧退了点,再睡会。”
安室放好体温计,伸手想要解开长乐扣错的纽扣,对方却紧张地握紧了他的手腕。
“扣错了,我帮你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