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察厅安排任务、与诸伏高明沟通细节、和交底的工藤新一交换情报……
这几天,降谷几乎没有合眼。
而当日本的工作处理完成,他就要去美国与朗姆碰面,重新拾起波本的面具。
他能想到的事情,基本都安排了,剩余的也能通过暗号沟通。
除了,长乐。
他不知道该怎么和长乐说分别。
凌晨3点,降谷根据长乐汽车的定位,开到了湘南镰仓综合医院。
能在这里看病的,肯定是长乐的爷爷奶奶,所以他很快就在急诊大厅,问到了具体病房。刚踏进住院部的大楼,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长乐。就算戴着口罩,帽子遮住了眼,他也能一眼认出来。
此时的长乐像是冬夜被抛弃的小猫,她靠着椅背,孤零零的模样,分外惹人心疼。
他跨步往长乐身边走去,蹲在她身下,轻柔地握住长乐冻到发红的双手:“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长乐慢慢坐直身体,伸手摘掉了帽子,疲惫的双眼写满了不可思议:“透……”
在长乐面前,降谷零还是安室透。这一刻,他也想永远成为安室透。
一个在咖啡厅兼职的普通侦探。
至少这样,就不用说离别。
“是我。”长乐的眼妆都晕了,应该是哭过,他问,“爷爷没事吧?”
长乐摇头:“没事。轻微脑溢血,住一周就能出院。”
看来,是富野一家的问题。安室还想继续问,长乐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因为是蹲着的状态,安室一时没稳住,倒在了医院的地上。他想将人抱起来,但是怀里的人,却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使他没办法发力。
“透,我好想你。”
长乐不想起,安室便随她去,伸手搂紧她的腰回应:“我也是。”
“我好累。”
“我也是。”
“我想找个地方休息。”
“我也是。”
安室像是复读机,几句一样的回答,逗笑了怀里的长乐。她离开了安室的怀抱,自己先站起身,又向他伸出手,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长乐从包里拿出手机,问他:“看看附近的酒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