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就被酒精叠了晕头转向的不利状态,又被狗男人亲到几乎缺氧,这会儿脑子完全转不过来:“啊?”
她眼睛里有水光,很好看。
狱寺隼人没忍住又凑上去啄吻。
片刻前缺氧的感觉还历历在目,里纱不高兴让他亲。桌下的腿晃荡着,想要去踩他。可惜身高差带来的差距过于悬殊,她根本够不着。
狱寺隼人松开了交握的手锢住了她的腰:“别乱动。”
“那你放开我。”
狱寺隼人沉默了。
里纱耍起性子:“放开我,放我自由。”
“对不起。”狱寺隼人向她道歉了,“不松开好不好?”
十年前那个无果的问题终于有了答案。
——吃软不吃硬的时见里纱喜欢被雨淋湿的小狗。
因为狱寺隼人低声下气地道歉了,所以里纱很轻易地原谅了他。连片刻前不让她换气的错误也一并原谅了。她主动亲亲小狗:“好吧。”
这个首肯好像解开了什么枷锁。狱寺隼人又开始吻她。他吞咽里纱的舌头和唾液,用相抵的额和相贴的肌肤感受她的体温。零点几度的差距他在通过汲取来填平。里纱被他吻得晕头转向,头发和衣服都凌乱的散开。
感觉越来越像狗了。
小狗就会这样把家里刨得乱七八糟。
得到了吻,狱寺隼人又不满意了,他得寸进尺:“你不抱着吗?小心摔下去。”
这话有点道理。
里纱不想摔下去,所以抬手回抱了他。她摸了摸狱寺隼人的发顶说“好了”。——这个动作和语气,明晃晃地是在安抚兴奋过度的小狗。
狱寺隼人不跟她计较。如果做狗就能得到想要的,他决定做狗做到底。
狗是会咬人的。
里纱白皙的皮肤上很快就被狱寺隼人“咬”的乱七八糟。
里纱有点嫌弃他了,挣扎着想要从他身上下去。
狱寺隼人当然不肯放人。
里纱不抱他了。她在他怀里翻了个身就要走。脚还没触地就被狱寺隼人拉回去掰过脑袋继续接吻。
这个姿势很费脖子。里纱很不舒服。她报复地咬了一口狱寺隼人。咬的不重,留在他唇瓣的牙印睡一觉就会消失,但这好像刺激到了他。狱寺隼人挽留她:“不要跑。”
听上去很可怜。
里纱觉得她应该保持理智,吸取教训。不能再随随便便就同情他了。就算再怎么可怜,她也不能太溺爱了。她坚持要起来:“该收拾餐桌了。”
非常正当的理由。
狱寺隼人抱着她沉默了很久才说:“我来。”
里纱问:“你会吗?我的盘子都是我精心淘回来的,上次已经被迪诺先生打碎两个了。”
听到了无关者的名字,狱寺隼人又不高兴了,但他不想说里纱,于是将她抱起来好好地放在沙发上:“我很快回来。”
“哦。”里纱挥挥手,让他快走。
因为拖鞋被留在了原地,所以里纱被困在沙发上不能走了。她不是很介意,随手就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机。其实她现在很少看电视了。随便挑了两个频道都是在播新闻,无趣的可以。里纱感觉到无聊,又想着拿人消遣:“狱寺——”
她拖着长音喊人,又不说是什么事。
狱寺隼人带着一手的泡沫走出来蹲在她身前:“怎么了?”
“检查一下你有没有认真工作。”里纱从他手上耗了一把泡沫糊在他脸上,“好了,你可以继续工作了。”
狱寺隼人又很想吻她。
但是现在确实不方便了。
里纱看他欲进又止的动作笑起来:“你有读过马雅可夫斯基的爱是万物之心吗?”
“没有。“狱寺隼人精于理工,但文学涉猎仅限于意大利和日本。
“yourrealpuppykissesyou32milliontimesaminute.”
(你的不折不扣的小狗,每分钟吻你三千两百万次。)
为什么是三千两百万次?
天才的数学脑袋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
时钟一年要走三千两百万次。
所以小狗想吻你每分每秒。
狱寺隼人喉结滚动:“等我,马上好了。”
等狱寺隼人好不容易把碗盘和厨房都收拾干净,里纱已经一个人静悄悄地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没穿鞋,双脚冰凉。狱寺隼人握了一下,准备抱她回房间。
里纱却醒了。她迷迷糊糊地问:“好了吗?我的盘子没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