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像是非此即彼的0/1程序编码一样。 只有生存与饥饿的声音,甚至称不上语言。 但无数的本能之声集合在了一起,也许是巧合——那些再简单不过的,属于生命的单纯0/1形成了集群思考,构成了语言。 ‘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吗?’/‘可以开始了吗?’ ‘达摩先生摔倒了!’/‘达摩先生摔倒了!’/‘达摩先生摔倒了!’(日本的一二三木头人游戏) ‘要遵守约定噢?’/‘不可以违背。’/‘遵守规则吧。’/‘毕竟是代价。’ ‘大家——’ 要记住约定噢。 ‘违背约定的话……’ ‘嗯。’/‘知道了。’/‘明白了。’/‘毕竟就是这样约好的嘛。’ ——就没法得到身体了。 这是工作开始的第四天。 此刻是入夜之后的凌晨2两点——玛利亚、光头桑、神父优吾还有麻里姐四个人站在走廊上。 出于某种特殊的原因。 公寓楼已经出现了令人讶异的变化。 往下的楼梯无限循环,而这会儿他们站在一楼通往大门的走廊里——却发现走廊在自己的前方不停延展。 这公寓变成了一个走不出去的莫比乌斯环。 而虽然所有人对这一意象都有太多想要问的问题,但目前还有另外一个问题需要玛利亚回答。 光头把玛利亚放了下来:“你说的‘那个眼镜想把我们吓跑’……是什么意思?” “嗯?”玛利亚没太明白。 神父优吾叔跑得慢一些,他停了下来,明显对这种看不到头的走廊非常警惕——他把颈间套着的十字架拿了出来握在手里。 优吾叔有些慌张地催促:“喂、在这里的话会被追上的。”他明显没有什么心思多放任他们商量。 反倒是麻里姐露出了思索的模样。 “反正只要我们盯着看的话,那些霉斑就‘不能’移动吧。”她驳回了神父的催促。 “可是……” “反正现在走廊是那样,我们跑不出去的。”麻里姐示意神父先不要茫然地逃跑、这样只会浪费体力,然后她看向玛利亚,“玛利亚……我也有点好奇你之前说的那句话。” ……眼镜想把他们吓跑? 而玛利亚歪着脑袋思考了片刻:“因为……他不是从一开始就很喜欢吓人吗?” 仔细想来的话。 从第一天开始——比起几人在楼里面看到、听到的,会让人觉得‘诡异’的要素。 玛利亚感觉,这楼里‘不对劲’的地方,几乎都是从眼镜的嘴里、还有表现里说出来的。 就像是眼镜试图把这个‘这里很诡异’‘工作有诈’的概念强制塞进他们的脑袋一样。 而因为玛利亚完全无法消化这种情绪。 ——这里诡异之处里的‘刻意’,对玛利亚来说就像是吞下了异物一样显眼。 “假设,确实由光头桑所说……”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金发,一边脸还是肿的玛利亚举起食指。 她下一秒就差点又被揍了脑袋,不过考虑到这会儿不能浪费时间,‘光头桑’只是单纯在生气嚷嚷。 “——你明明就知道我的名字!” 咳咳。 首先,假设眼镜的目的确实是【让他们陷害为咒杀的替身】—— 那么,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最应该做的事情是什么呢? 麻里姐沉默片刻,举起了几根手指:“不外乎就是让我们留够7天,和多和诅咒接触吧。” 要做到这种事太简单了,只需要三步。 一、让所有人都觉得这个工作很简单和安全,让所有人待满7天。 在七天内,最大限度的维持住所有人的‘安全感’。 二、尽可能制造他们‘不能’,或是‘不想’离开这里的由。 三、尽可能的增多他们沾染上的诅咒。 但眼镜做的事情好像基本上……与它完全相反。 想想第一天的清洁吧。 他明显不急于清这里的东西——明明他有之前的经验,应该知道灯泡会老化、事态会出现失控,出现突然关灯的情况。 如果想要别人不要害怕的话。 正确的做法——是应该尽早把这种事情和盘托出,因为几个倒霉蛋越是了解这背后的原,就越会对这种现象习以为常。 就像是教小孩一样。 ‘这些东西会因为目视而无法移动,所以我们要尽量维持灯光亮起,啊、它们会造成灯泡老化和开关失灵,所以遇到的时候只要这样、那样处就行了。’ 和 ‘必须维持灯光亮起,确保所有的灯都是打开的。’ 这两种说明方式会带来截然不同的心压力。 因为知道得越少,听上去越神秘,听者就越容易产生猜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