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路上叮咣乱响…… 虽然两个人都没说。 麻里对玛利亚比出了嘴上拉拉链的手势,而金发恶犬则是非常阳光地比了个ok。 不管怎么想——永野薰等到早上才醒,应该和这些事脱不了干系。 已经累得不行。 但公寓里是这个情况,两个女生都没法安心下来。 她们只能一起靠着墙壁团坐,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但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楼里出现的变故太多。 等了好久……但不管是眼镜、还是那些霉菌都再没出现过。 实在是累得不行,玛利亚最后还是在快天亮的时候睡着了。 她是听着洗手间里面的呕吐声醒来的。 玛利亚揉着眼睛,坐着望着天花板发了半天呆,才发现这会儿只有自己在这间公寓的起居室里。 她肚子饿得半死,这会儿才想起今天应该已经不会有眼镜过来送饭了。 本来只是生性地饥饿,现在已经变成了精神上的干瘪。 瞬间就从膨胀金发妹收缩成了金发平面二次元。 然后玛利亚这才飘忽忽地来到了洗手间,却发现这场面着实让人有些难以解…… 光头双手撑着洗手台,随着呕吐,脑袋几乎都要埋在了里面。 而麻里姐则是脸色铁青地看向了她:“你醒了啊。” “啊、光头桑吃坏了东西?”她的关注点明显在‘有东西吃’这点上。 女性前辈轻轻给了玛利亚的脑袋一下:“才不是。”她示意玛利亚看向水槽里。 于是玛利亚只能满是狐疑地看了过去。 一看她就皱起了眉头。 ……这是什么东西? 打眼一看,玛利亚看到水槽里满是如同污泥一样……混杂着头发、奇怪组织的黑色混-合-物。 这混-合-物里面有一个东西是三个人都认得的。 明明是被吐-出来的东西——但在那团马赛克上面,分明还有一些奇怪的黑色絮状真菌与其它内容物泾渭分明,漂浮在最上面。 玛利亚的眼睛变成了豆豆眼:“……被袭击的人应该就只有我才对吧?”她指着自己,表现得像是个侦探,而脑袋里已经闪过上半夜的袭击事件。 麻里还没跟她说上话。 金发大型犬已经自顾自地猜测了下去。 “该不会……光头桑背着我偷偷被袭击了。”她嘟起嘴巴,“好过分!这不是偷跑吗!” 那边本来已经从一个圆润的卤蛋,吐成了干瘪红枣的光头原地复活:“——是个鬼!”纯粹是被气的。 不过那确实胀起来了。 也不错。 光头打开水龙头,一边嘴里含-着水咕噜咕噜一边一拳砸在金发钉子的头顶。 人格矫正之后。 “……谁会想要偷跑被感染啊!?” 玛利亚这家伙的眼珠子转得飞快:“光头桑明明已经这么做了吧,这种情况……对了!我该不会是被职场霸凌了吧?” “都说了不是了!真是的,不要说这种自己都不懂意思的词汇!”那家伙叹了口气,然后才用力飞快挠了几下自己的光溜溜的头顶,“现在想来,我们搞不好一开始就已经被感染了吧……” 所以玛利亚也消停了下来。 “一开始?感染?” “嗯。” 而还没等到解释,麻里姐已经以消毒水处完了那边的马赛克,擦着手过来了:“玛利亚。” 玛利亚头顶飘起了问号。 “我们都联络了自己的人脉。”在玛利亚清醒之前,光头清醒之后,两个成年人在能联络上人的第一时间就打了八百个电话出去。 麻里姐联系的是自己的认识的灰色派遣事务所,拜托对方帮忙打听一下之前和这里相关的工作派遣。 而光头……则是联络上了之前自己修行的佛寺,看看有没有和他们这种情况类似的志怪传说或是民俗类的研究。 他们打听到了事情的一部分真相。 僧侣那边的调查显然要稍微费点时间。 但麻里姐那边的人脉,在新兴电脑技术的加持下,则是马上就有了一些成果。 “详细的、和这处公寓上一次驱魔的情报还需要时间……” 麻里摊手,毕竟很多时候这种工作并不会留下很详细的明确记录,多少都得靠人对人的口耳相传。 “但是有件事已经能够确定了。” 她把之前和光头交换过的情报告诉了玛利亚——关于上次除灵的事情。 上次对于凶宅的驱邪据说……确实是成功了,虽然这里曾因为住了一个连环杀人犯而坐拥一个班的地缚灵。 但因为它们的怨念本身就很明确,也只作祟一楼角落的房间,在知道杀人犯已经死亡之后,基本上也都被超度了。 除灵几乎没有难度,只是因为灵实在太多,工作人员之后还在这里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