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夏油先生……’ ‘只是用代价太大来欺骗自己而已,这个眯眯眼有拖延症呢。’ ‘那玛利亚明明知道……?’为什么还待在这里呢? ‘我准备用寿命熬死他。’ 不会变老的钱箱子嬉皮笑脸地打开了一瓶可乐。 而因为不清楚他们过去的事情,麻里实在难以解玛利亚对夏油教主的嘲笑。 对她来说,这两人的关系非常奇怪,不像是纯粹的朋友、家人或是恋人,因为他们几乎没有什么亲密相处、互相关心的样子,称呼也是不带敬语的夏油和玛利亚。 甚至就算夏油杰命令,玛利亚也从不以扭曲的方式实现愿望。 但要说对对方漠不关心……玛利亚房间里从零食、衣物到几乎填满一整个房间的娱乐用品,所有的东西都属于那个穿着五条袈裟假僧侣的体贴安排; 而玛利亚明明被关在了这里,却没有很在意的样子。但麻里实在没法分辨,玛利亚的懒于反抗,到底是因为非人类对区区几十年的时间缺乏概念,还是因为她本身就无所谓待在哪里,或是因为那是夏油杰。 总之。 玛利亚偶尔会嘲笑那个了不起的教主大人。 而对方就算听到了也只会一笑而过,唯一的要求只有玛利亚不可以离开而已。 某种程度上。 麻里觉得两人站在一起的身影十分默契,又像是非常寂寞。 玛利亚像是那个教主为自己准备好的墓碑——说是为了实现伟大愿望必须把玛利亚关起来,但实际上却是作为收拾他死后的烂摊子,收束那些四散的咒灵,为‘家人们’祈愿而预备好的存在。 而当事钱箱也接受了这种忍耐和等待。 但两个人却从不交流这点。 所以。 2018年的时候,麻里一开始也没能解玛利亚要对她许愿的事情—— ‘向我吗?’许愿? 虽然很愿意提供报答,但实质上没有任何帮他人实现愿望的力量,麻里先是陷入了一阵慌乱,然后冷静了下来。 她皱起眉头,实在不明白前几年还说‘用寿命熬死盘星教的这些人就能出去了,反正我一点都不着急’的人形钱箱怎么突然又冒出了这一出。 而玛利亚只是歪着脑袋,提供的答案有些奇怪:‘应该说是夏油出现了变化吗?从那次袭击高专回来之后……虽然看上去、闻上去都和过去一样呢,灵魂也没有差别。’她总感觉不对。 她说的事情麻里也知道。 也就是一周前、刚过去的圣诞节的事情—— 夏油杰说是有些要和旧友了结的事情,带着几个同伴就跑到了东京咒术高专那边。 之后的事情就是他脑袋受了伤回来的事情了,昨天才从修养里恢复过来。 因为损失惨重,又因为玛利亚在盘星教那边,高专那边也不想把夏油杰逼急了,据说就是这么达成的诡异平衡。 而今天。 玛利亚就找到了麻里。 但面对麻里的疑惑,玛利亚只是歪着脑袋思考了片刻:‘这个家伙和夏油不一样,他有想要实现的愿望。’ 和夏油不一样?这个家伙?他不是夏油杰吗? 麻里没能懂玛利亚的意思,但姑且听了下去:‘……那不是好事吗?’有愿望的话。 ‘总感觉非常危险。’而这是那个钱箱子的直觉,玛利亚拉着麻里的手坐在回廊的边上,‘那家伙的愿望。’ ……要消灭所有的普通人类确实危险。 你现在才察觉吗?玛利亚。 麻里想起教主大人的愿望,视线微妙飘移了一瞬。 但玛利亚却否认了。 ‘夏油的愿望才不是那个——那多半算是一种解脱的方向吧,男人有的时候也会软弱呢,在逃避内心的方面。’ 比起面对苦痛、承认自己的弱小、向他人倾诉。更喜欢找个目标,认为达成这个目的,其他的问题就会迎刃而解,苦痛就会消失。 ‘就算全变成术师,同伴的尸体堆积还是会继续吧,只是原因不同而已……’ 那是什么意思? 但没等麻里明白。 玛利亚已经左右打量了一眼,凑到了麻里的耳边说起了悄悄话——钱箱察觉到了,那是个比这还要危险的愿望。 ‘麻里按照世界会颠倒过来、陷入熊熊烈火这样解就好了。’玛利亚一脸嫌麻烦的样子,‘啊、真是不想管这种事……我很讨厌火诶,而且,也不想给这种家伙实现愿望……我总感觉他的表情有些眼熟,好像以前也见过。’ 所以。 她想拜托麻里向自己许愿。 已经为逃离这个苦痛的位置付出了健康、寿命和力量,麻里虽然很想帮忙:‘可是,我现在应该没有任何可以抵押的东西、’ ‘代价由我来支付就可以了。’穿着巫女服的金发少女双手后撑,微微仰着身体,‘就像过去那次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