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当然知道这是‘做不到的事情’, 但也没有期待过玛利亚真的‘实现’自己的愿望。 问号从玛利亚的头顶冒了出来。 “所以才是心意。”黑发男高低头抓住了玛利亚的手,“知道不可能,但是总是妄想到达的那种绝对值。”骨节分明的手指插-进了盒子妖怪的指缝,“我想确认的是玛利亚酱的心意。”他扣住了玛利亚的双手。 虽然是强求,但也想要你为了我去做那些做不到的事情。 非得是自愿不可。 而如果是许愿的话,就失去了让非人类心甘情愿为了自己选择痛苦的意义。 玛利亚低头看了一眼两人十指相扣交握着、团在紧挨着的身体中间的双手, 又看了一眼夏油杰,这才察觉到,比起自己会给出的回答……这其实更像是杰试图告诉自己什么。 男高背着光的薄唇抿了抿:“玛利亚酱……你愿意吗?”他问得十分谨慎, “不是去的地方肯定有我, 而是只属于我的……只到有我的地方。” 所以。 其实玛利亚隐约已经明白了黑发男高的意思。 但她就是想有些想要听他说出来:“……为什么?”金发笨蛋抬着头,脸上带着的只有自己都搞不懂原因的浅浅绯-红。 害羞吗? 不太懂那种感觉。 兴奋吗? 好像有点。 “因为我不想当几分之一里‘最重要’的那个。”而夏油杰握着她的双手低头的时候, 碎发已经轻轻扫到了玛利亚的脸侧,“唯一的一个可以吗?” 除了他在的地方之外, 哪里也不要去, 不, 干脆就不要醒来就好,如果自己不在的话。 额头轻轻碰到了, 玛利亚根本都看不清楚杰的表情,能听到的只有他温柔而慢条斯的声线。 金发笨蛋只感觉这像是什么满是大道的劝说一样,充满让人信服,不,应该说是必须要相信才行的强制感。 她安静听着黑发男高的耳语。 “听到玛利亚酱说会来找我的时候、还有觉得我是玛利亚酱的东西的时候,因为我受伤而感觉到不舒服,甚至是有些痛苦的时候……说实话。” 他的尾音出现了微微的上扬,模糊的表情像是在微笑。 “真的很喜欢。” ……简直要死掉了。 “但是,总会觉得有些不太足够……因为玛利亚酱根本搞不懂自己的感觉嘛。而这些虽然是因为我而学会的感情,但是,只要你学会的话,搞不好也会因为别人而产生这种情绪吧?我偶尔会思考这种事情。” 现在是很愉快,但之后呢?她学会了摇尾巴,但明明对别人也是这样的。 因为玛利亚酱自己也不懂自己的感觉,所以无法判断这种感情的深度到底在哪里。 过去遇到了又怎么样? 只是因为她第一个遇到的人类是自己罢了。 黑发男高的语气十分温柔,甚至是带着点示弱的调调。 “那样我就太可怜了,对吧?而且,玛利亚酱也说过,想知道不会伤害我的方法。” 总感觉哪里不太对,但又说不上来,盒子妖怪姑且是维持着被蹭着脑袋的姿态点了点头。 “所以,比起许愿。” 玛利亚没有回答,只是陷入了思索。 “我可以向玛利亚要强求的许可吗?我会对玛利亚酱一心一意的,所以……就算玛利亚酱现在还没完全明白自己的感觉。” 本来想等到她完全解人类的事情,再慢慢引导玛利亚酱只属于一个人的含义。 按照完美的顺序,完美的流程,到达的绝对正确和完美的结果。 但总感觉有些等不及了。 哪怕不太愿意,也想要可以强行把她紧紧地抓在手里的资格——因为早就答应自己了。 但是,只是给于戒指和礼物来换取这种资格,会不会对她不太公平呢……? 但金发笨蛋已经下意识唔了一声:“……可是。”她语气有些疑惑,看着那个面目不清,轻轻靠着自己的额头的黑发男高,“我为什么要因为别人产生这种情绪?” 杰就是因为这种原因总是没法直接告诉自己吗? 夏油杰一时间没有回答。 “杰要是觉得不安的话倒是可以抓住我啦,我不会生气的,要怎么做都可以。”盒子妖怪倒没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反而是没有听懂夏油杰的前提,“毕竟我确实不太懂很多细节上的……” 对人类来说哪些算是ok的行动,哪些算是会把人惹毛的做法,不同的潜台词,那样的社交礼仪。 不直接跟她生气的话,自己是不会明白的。 但是。 她有些费解地嘀咕:“我不懂的……又不是如何区分人类、许愿者、朋友、亲友和杰之间的区别。” 不。 她一开始确实是不太明白那种区别啦。 哪些是朋友可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