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想伤害杰。” 但是杰看上去却更加痛苦了,要怎么才能让他稍微开心一点呢? “……明明就是玛利亚酱、”半丸子头对比之前整齐扎好的样子多少称得上有些潦草,夏油杰这么说着,脸已经完全板了下来,“明明让我绝对要说出来,不要对内心顾左右而言他的人明明就是玛利亚酱。” 我们约定好的吧? “明明就是你要我把想法都说出来……” “就算觉得是别人帮不上忙的事情,也不要一个人承受。” “绝对会来找我……” 他表情阴沉,因为岔着腿跪坐,屈着身体平视着玛利亚。 她能看到夏油杰的眉头死死地皱了起来:“事到如今,就算需要动手,也必须我来。”狐狸眼男人抓着她两边的胳膊,歪着脑袋。 他没说不可以再把自己放进这种危险的境地,也没对玛利亚细数她那种不懂人心的行动到底引向了什么,或是自己脑袋里崩断的那根弦到底还剩多少藕断丝连的智。 看上去黑发男人也像玛利亚一样,有很多可以说的话堆在嘴边,却根本说不出口。 夏油杰张了张口。 “就算是地狱,我也绝对会拽着玛利亚酱一起去的。”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比起威胁,那几乎更像是一种誓言了。 所以。 “你也不准丢下我。” 明明只是短短的时间没见,他看上去完全褪-去了青涩,已经全然是个高大的男人了。 玛利亚被夏油杰抓着双手,无意识地睁大了眼睛。 搞不懂的感受充满了内心,陌生的情绪顺着呼吸卡住了喉咙,泛着酸味的吞咽感让玛利亚几乎喘不过气。 她这才感觉到视线有些模糊,看不清楚夏油杰的表情了。 还是被有些慌张的夏油杰伸手擦起了脸颊上的眼泪,玛利亚才注意到了自己湿-漉-漉的脸颊,第一次哭成这样,非人类忍不住抽噎了一下。 说实话。 辩解的台词是有的,只要想辩解的话。 但玛利亚只是任由夏油杰跪在地上轻轻擦着自己的脸,泪腺崩溃的盒子妖怪不知道怎么才能合上,啪嗒啪嗒地掉眼泪。 “……杰好辛苦。”金发笨蛋脑袋转了半天,完全没有办法思考别的事情,脑袋里只有这种直线条的想法。 想发作却又被玛利亚惹得不上不下,黑发男人吐-出了好大一口浊气:“太狡猾了……” 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部分狡猾了,抽噎了一下的玛利亚头顶冒起了问号。 但她已经直接被高大的黑发男人胳膊用力一圈,从床沿跌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对我最坏。” “……才没有、”唯独这种事情玛利亚没有办法承认,她把湿-漉-漉的脸蛋直接糊在了夏油杰肩膀上的衬衫上,“我明明最喜欢杰的。” 因为胸腔只隔着杰的衬衣紧贴在了一起,玛利亚已经感觉到了夏油杰沉默的深呼吸。 想不到弥补的方法。 玛利亚靠着夏油杰的肩膀,看着他过分靠近的侧颜:“那……下次杰要马拉松的时候我绝对不喊累了……” “本来你喊累也不会停的,这根本不算补偿,玛利亚酱。”而显然,狐狸眼术师心里早有了新的章程,他的脑袋靠在了玛利亚的脑袋上,脸上已经重新带上了微笑。 和之前压抑着怒意和狂气的感觉相比,此刻的夏油杰听上去冷静了不少,也有些疲惫。 玛利亚听见了一声轻轻的叹息声。 “我……”夏油杰的声音变得有些迟疑了起来。 玛利亚试图抬头,却被黑发男人圈着后腰捂住了眼睛,动弹不得——因而完全看不见他的表情。 “那时候……还以为什么都来不及对你说就错过了。”能听到的只有夏油带着点沉重的声音。 要是回来的是个新的她该怎么办? 箱子一直没有反应怎么办? 是代价不够吗? 会不会这就是最后…… 黑发男人没有把这些快把智全然磨断的疑惑说出口,只是缓慢放开了玛利亚的眼睛。 玛利亚看见夏油杰舔了舔嘴唇。 跪坐着的黑发男人扶着她的后腰,注视着玛利亚的眼睛,声线听上去无端有些紧张。 “我……” 尝试了好几次,换了好几种合适的说法。 这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会觉得自己说得太过俗气、轻飘飘的、说的时候考虑太多不像是玛利亚那样所当然而真挚、姿态不够游刃有余、有些窘迫。 而玛利亚睁大了眼睛,已经察觉到了夏油杰要说的话了。 她的眼眶还是红的。 但已经闭着眼睛,歪头轻轻啄了夏油杰一口。 对话的顺序完全反了过来。 “我知道的。” 金发笨蛋先开口,她在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