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跟一个脑子都没长完全的小土豆计较什么。
“怎么?你以为我不要你了?”
他还有心情开玩笑。
小土豆也向他靠近了两步,小声:“你,要走吗?”
伏黑甚尔:“你希望我走吗?”
小土豆想了想,摇头,再摇头,把头晃成了拨浪鼓,自己都站不稳了。
伏黑甚尔失笑。
不得不说,她这个表现准确的取悦到了他。
他蹲下来,很认真的跟她说:“如果你要跟妈妈走的话,我就会离开。”
这是个威胁,伏黑甚尔自己也清楚。
甚至,这种话但凡是在正常的人类社会里出现,都会被路人大骂,人家凭什么不跟妈妈走,要跟你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在一起?
路人还会报警,说这里有人贩子,这才是正确的操作。
可现在,伏黑甚尔就是要小土豆自己选,到底是要那个她诡异执着的咒灵妈妈,还是要他这个更莫名其妙凭空出现的他。
小土豆听懂了。
也难为她的小脑袋瓜能听懂伏黑甚尔究竟在说什么。
她看了看咒灵,咒灵微笑向她摆手。
她看了看甚尔,甚尔没有表情。
小土豆艰难思考。
然后凭着直觉,向伏黑甚尔走了一步。
伏黑甚尔就那么看着她一步一步朝他走过来。
大脑一片空白。
他其实没有多少把握,她一定会选他。
这里的她没有他们一起生活那么久的记忆,自然也没有感情可言,所以他是拿不准的。
他很高兴。
就算是这样的情况下,她依然走向他这边。
很好,他很满意,满意到他现在看那只咒灵都顺眼了不少。
但咒灵不满意。
马上就要到手的东西飞了,就算是非人类也会不开心。
咒灵说到底还是咒灵,迂回这种手段在越厉害的咒灵身上就越不明显。
所以它当场抢人了。
粘稠浓厚的恶意从它的身上散发出来,手腕和脚腕有那么一瞬间旋转了180度可又迅速转了回来,只有骨头错位的声音响得人牙酸。
然后一人一咒灵在开打之前同时将自己身边的人送出去藏了起来。
当然不是那种跑到什么地方然后叫人藏好那种电视剧情节。
咒灵方是靠着咒力卷起了龙卷风,伏黑真雄就在这龙卷风之中嗷嗷叫着被送上天,至于去了哪,应该只有咒灵本灵知晓。
伏黑甚尔则选择将小土豆绑在自己的后背上又用外套将人盖住。
“嘶——”
他被小土豆身上的翅膀和花环扎了一下。
伏黑甚尔的理由是藏在哪他打架都不放心,不如放在自己身上,这种操作还让对面的咒灵愣了一下,它颇为可惜的看了看天空,应该是在可惜没把它那老公留下来。
伏黑甚尔:“你的脑子果然不如我。”
听见了吗小土豆,跟脑子不好的人一起长大会传染你也脑子不好使的。
小土豆背靠着背箍在他身上,一脸懵逼。
她感觉自己像电视剧里樵夫上山砍柴,她现在就是那捆柴。
小土豆伸手将自己花环上的小绿植一个一个扯直,装作她是一捆很尖利的柴。
伏黑甚尔不是第一次跟长得像人一样的咒灵战斗,但对面的咒灵确确实实很难打。
磅礴的咒力要把空气里的氧气都挤光一样让人不爽,偏偏这种程度的威慑还没有公开术式。
伏黑甚尔在其中穿梭,仿佛一把能劈开天地的利刃,他一往无前。
咒灵的头发如同一张织好的蜘蛛网,一点点蔓延开来,从周围的树藤爬上去绞死任何它能触碰到的物件——它可不管对方是否有生命。
伏黑甚尔朝哪边看了一眼,被头发缠住的生物被绞死的同时还瘪了下去,没几秒就变成了各种风干的肉干。
他跳起来躲避。
伏黑甚尔是自己一个人进来这种诡异的空间的,这就意味着他没带丑宝,那个移动的兵器库,他现在手上没有一件趁手的兵器。
这种情况下,只能看捡到什么算什么。
他捡到了一根枯树枝。
但是太脆了。
被头发缠住几秒就折了。
他又捡了晾衣杆,这个可以当长兵器用,耍起来的时候可以一起缠住一堆头发。
然后断掉。
可他打的也并不狼狈,身经百战是他的前半生,就算恋爱之后没怎么再出去拔除咒灵,但他仍然强的离谱。
所以他撕开了一个通往那个咒灵身边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