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最后一缕诅咒气息彻底消散,年迈老者缓缓睁开眼,他感受着体内久违的轻松,眼中浮现出几分难以置信的惊愕。
“……诅咒,真的被彻底绂除了?”他颤抖着伸出手,仿佛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石田道藏站在一旁,激动得几乎红了眼眶,深深鞠了一躬:“多谢、多谢几位大人。”
五条悟扭了扭脖子,懒懒地倚在榻榻米上,长长舒了口气:“呼——总算结束了。”
夏油杰也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脸上难得露出一丝放松:“这么一来,这场诅咒总算是彻底解除了吗?”
神明随意地转着手中的祀珠,金色眼眸微微眯起:“不错嘛,解决了一个大难题。”
五条悟懒散道:“可真是累死个人。”
夏油杰看了他一眼,无奈道:“你还好意思说,刚开始是谁嚷着‘诅咒不过如此’的?”
五条悟啧了一声:“那不是后来才发现,这玩意比想象中麻烦嘛。”
年迈老者收敛情绪,目光郑重地看向他们,缓缓起身,声音带着一丝感慨:“诸位的大恩,老朽无以为报。”
他微微躬身,郑重道:“如今家族的诅咒已解,我也算是完成了最后的责任。”
神明收起祀珠,随口道:“那么,我们也该走了。”
五条悟和夏油杰对视一眼,皆是微微颔首。
他们在平安时代逗留的时间,已经够久了。
年迈老者本想开口挽留,但不知想到什么,话语微顿,最终只是默默与石田道藏一路送他们至大门口。
跨出门槛后,神明忽然停下脚步,侧头看向老者,嘴角微微勾起,语调懒散:“这事了却,你也该安息了吧?”
年迈老者神色微变,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然而神明已经随意地摆摆手,转身离去,只留下两个满脸疑惑的dk站在原地。
五条悟皱了皱眉,望着老者,语气疑惑:“……这什么意思?”
夏油杰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门边的年迈老者,却无法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端倪,只得收回视线,快步追上走在前方的神明。
阳光洒落,微风轻轻拂过。
几人缓步走在石板路上,身后是逐渐远去的古宅。
五条悟难得没有吵闹,而是沉思着,目光若有所思地盯着神明的背影。
终于,他忍不住开口:“喂,你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神明随意地摆摆手,语气懒散:“字面意思。”
五条悟啧了一声:“字面意思?你该不会是想说,那老头子其实已经——”
“已经死了。”神明轻飘飘地接过他的话,语气平静得仿佛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或则说,你们看到的只是个幻影。”
五条悟:“……”
夏油杰:“……”
微风吹过,三人沉默地对视了一瞬。
片刻后,夏油杰揉了揉太阳穴,语气复杂:“所以,我们这几个月来一直在跟一个幻影对话?”
“bingo,猜对了。”神明歪了歪头,随意地踢了踢脚边的石子,语调悠闲,“可惜,没奖哦。”
五条悟顿时炸毛:“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神明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理直气壮:“你们又没问。”
五条悟:“……”
夏油杰扶额,语气无奈:“既然是幻影,为什么能够那么真实?”
无论是饮食起居,还是触感温度,一切都与现实无异,根本不像是虚假的幻象。
“都说了是幻境了。”神明没好气地解释,“从踏进这里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就已经置身其中。”
她顿了顿,懒洋洋地抬眸看向他们,嘴角微微勾起:“不过嘛,你们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五条悟抱臂,眼神微妙地扫了她一眼:“哦?你这语气,怎么听着这么欠揍?”
神明歪了歪头,笑眯眯地看着他:“不然呢?你以为你们这几个月是在做无用功?”
夏油杰沉吟片刻,若有所思地道:“确实……我和悟的咒力都有所增长,而且,祀珠也被修复好了。”
五条悟啧了一声,随手揉了揉后颈,语气懒散却透着点微妙的不爽:“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还得谢谢这破幻境咯?”
神明轻笑一声,眯起眼睛:“那当然,至少比你们傻站着什么都不做要强。”
五条悟撇了撇嘴,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那你倒是说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破开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