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48章</h1>
我顺手给了他三巴掌,还踹了他几脚:“禅院直哉,你疯了?”
他猛然被打的整张脸侧过去,神色震惊又茫然的用手捂住自己的脸颊,但好在看起来明显清醒了点,终于像是看清了眼前是谁:“西园穗……”
禅院直哉膝盖一弯,重重跪地砸了砸自己的头,我有些怕万一他变成神经病我就出不去了,于是小声问:“你自己打不疼的话,要不要我再打你几巴掌?”
他嗤笑着:“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看他脑子清醒了点,我抿唇开始探索起这个房间,禅院直哉比我更了解这里:“是帐,设置的很刁钻。”
我们僵持在房间里,试图找到出去的办法。
很快,我知道了他看起来如此难受的原因。
这个房间里有古怪。
我的意识也在逐渐远去,额头上冷汗直流。但我始终知道对面的人是我的敌人,我看着禅院直哉想,如果他扑过来,我就杀了他。
没有人知道,我的手里藏着一柄匕首,那是五条悟送给生日礼物。
在我试图用匕首杀掉他却反而弄伤自己的手指后,禅院直哉整个人从恍惚的状态骤然醒悟。
高傲的小少爷不甘沦为禅院家的生育机器,从怀里掏出柄匕首扎穿了自己的手掌,粗声粗气的朝我喊道:“滚!西园穗,给我滚!”
可我根本无法离开,直到我拔出带血的匕首,战战兢兢的捅穿了他的心脏。
禅院家的人很快发现并解除了帐,在禅院家不知名少年的帮助下,我顺利逃走了。
那天回去后,我告诉父母我要报警。
母亲闻言被气得浑身发抖:“穗穗,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报警无法解决的。如果与这些事情对立的代价是死亡,你怕吗?”
我听到自己坚定的回答:“我不怕。”
当然,我并不是不能接受被抚摸和触碰,但这必须是在我个人意愿之下。而不是像待价而沽的商品,被摆放起来随意亵玩。
母亲哭着抱紧我,说话的时候有些前言不搭后语:“我和你爸爸原本宁死也绝不愿送你去御三家,但那些人用穗穗的命来威胁我们,爸爸妈妈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可我们穗穗现在长大了,能自己做决定了。妈妈现在要告诉你,西园家的术式是……”
我听懂了,也终于短暂的接触到了世界的真相。
事发之后,我不死心去找了五条悟,急切地想找到他和我亲密的答案。
同我一起长大的幼驯染靠在窗前,窗外是大片的夜樱,他轻描淡写的回头看向我:“啊,你知道了?”
原来他早就知道西园家的术式了,所以才在原本讨厌我,对我冷淡的基础上忽然和我很亲近。
他们都把我当成可以随意玩弄的对象。
我再也没有去过御三家,但御三家却无处不在。
与我交好的男生意外落水差点昏死,父母的车子双双意外刹车失灵,再到学校里出现了诡异的咒灵事件,每件事都像是意外。
我试过报警,也有热心的警官积极帮我处理,但很快那些警官也都被调离了原有的工作岗位,我私下调查后才得知他们多被派去卧底,生死未知。
那一天,我在无人问津的少女时代便认识到了权力和金钱在这个社会可以驱策所有人。
留给我可以走的路越来越少。
直到,我从父母那里偶然得知西园家世代都会养着与记忆相关的术师。
因为西园家的女孩子常常都过得不尽人意。她们渴求着忘记,甚至会编织自己已经爱上术师的美梦。
我并不是因为这样懦弱的理由才要找记忆相关的术师,我只是需要通过删除记忆来让自己忍着恶心稳住御三家。
母亲拒绝了我,她说:“如果我们安全的前提是穗穗要受委屈,那绝不。”
我笑起来:“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要改变自己的记忆啊。别担心啦,妈妈你有没有看过一个番家庭某师,十年后的打不过boss那就换十年前的自己来,我刚好相反,现在的我打不过,让以后的我再考虑这些问题嘛,说不定可以迎刃而解。”
母亲破涕为笑,吻了吻我的额头。
在我的坚持下,父亲很快为我找来了灰袍术师,我与他定下了记忆规则。
第一,我要淡化所有关于咒术师的记忆。
第二,关于五条悟的部分可以进行删减和替换,我坚决不能沦为五条家生育的道具。
第三,我需要一个束缚,保证在我需要的时候我可以随时想起这些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