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美人,可惜了。直哉少爷和她年纪差不多大,又觉醒了投射咒法,大概率会被和她……”
“不要妄议,如果能有十影出现,当然会把机会给十影。”
这些家伙评头论足的声音被记录了进来,不免让我有些厌烦的按下快进键。
五条悟有些生气的蹙眉:“你们从禅院家弄来的录像带,怎么会有穗穗?”
夏油杰微微叹气神态不解,示意他继续往后看。
录像带继续往前播放着,又有个少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身上穿着不合身的宽大和服,双手揣在衣袖里,也站在人群里看着我。
介于少年与成年男性间的人眼神冷漠又平静:“能生下继承对方术式的孩子?还真是好用又令人作呕的能力。”
是少年时代的甚尔啊。
录像里的人立刻把对我的议论转向了甚尔,他们中有人挑衅:“这不是毫无天赋的甚尔少爷吗?怎么也来看西园家的女人了?反正你也用不上。”
“别这么说,他可不是来看的。正是因为毫无咒力,所以才被派来监视加保护这小家伙的嘛——从某方面说,也就甚尔对她比较安全了。”
甚尔似乎动手打人了。
摄像头一阵晃动后被交给了其他的人,才重新对准了我。
小小的孩子终于意识到了这里的纷争,镜头里的我手误推倒了积木,警惕的看着他们。
直到看到人群最后的甚尔,我才抱着怀里的小熊玩偶跑到他身后,抿唇小声的嗫嚅:“甚尔哥哥……”
镜头里的女孩子全心全意的依赖着少年,将除他之外的禅院族人都当作仇敌。
我看的有点汗颜。
当时确实是甚尔负责保护我,又在职责范围内偷偷的很照顾我,所以我们才渐渐熟悉起来的。
但叫甚尔哥哥什么的还是太羞耻了,我默默的捂住自己的脸。
果不其然,旁边的五条悟阴阳怪气的学着我说话:“甚~尔~哥~哥~”
夏油杰:“噗嗤。”
房间窗帘紧闭,灯也被全部关掉的,我看不太清他们的表情,但也能想到五条悟的样子。
我气急败坏的捂着脸:“别说了,甚尔那个时候就是唯一可以保护我的哥哥,我亲近他不是必然的吗?”
五条悟闷闷的嘟嘴:“可恶,所以你后来才会和他谈恋爱嘛。”
啊,这倒不是。
我再遇到他的时候,记忆出问题已经差不多把他忘了个七七八八了。
我小声说:“会接近他纯粹是因为他是牛郎里长得最好看,身材最好的那个。”
五条悟倒吸一口凉气:“长得最好看,身材最好?能有多好,我看看能有多好?穗穗你……”
“别这么着急,悟。”夏油杰叹气看我,“穗穗,我们要继续往前看吗?”
我感觉夏油杰像是幼稚园哄小孩的带教老师,看着五条悟此时的状态,我实在是没办法想象他为人教师的模样。
有点同情地看了眼夏油杰,因为怕会错过什么信息,这部分虽然鸡肋但却不能被直接跳过,我点头:“继续吧。”
夏油杰按下播放键,后面的部分我们继续安静的看完。
第一个箱子里几乎全部都在记录我枯燥又无聊的过往,由于我在禅院家呆的时间并不多,所以时间很快就到了我和禅院直哉出事那天。
老旧的录像带播放着浓烈惨艳的画面,凄清冷寂的宅院里纠缠不清的人影错落又迷乱,黑暗中发生的一切都被窥伺着。
禅院直哉和我的事情当然不是偶然。
看着少女时代无助的自己是种很奇怪的体验,我回过头,发现五条悟和夏油杰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
直到禅院直哉推开我又伤害了自己,夏油杰闭了闭眼,用遥控器按了暂停键。
他回头观察着我的神态,站起身去倒了杯温热的茶水递过来:“穗穗,累不累,稍微休息下我们再继续?”
啊,他在担心我。
但其实时隔多年,我已经不会为此感到痛苦了。
毕竟我也算亲手报了仇,成功烧了禅院家重要的基地,还屡次殴打了他家的少爷。
我安抚的拍了拍他:“没事,继续吧。”
小口喝着红茶,从胃里涌上的温暖让我昏昏欲睡。
夏油杰用修长的指尖夹起一盘录像带,翻看着后续的播放顺序,找出后续几盘录像带后,我们继续开始了第二轮观看,这次录像带记录的是禅院直哉的人生线。
禅院家对他的记录更加详细,从五六岁觉醒咒力后到现在始终被频繁拍着。我们三人被迫看完了禅院直哉从帅气正太长成了个蛮横无理,对女性毫无同理心的坏男人的前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