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后一抹色彩消失。
一阵风过,只剩下透明的光点,在阳光的照射下带着斑斓的色彩。
见她寻死,无妖阻拦。
与电视剧截然不同,灵魂真的要寻死,不过是一眨眼的事,尤其她本身灵魂就支离破碎。
花弥松开尾巴。
空中落下无数金色尘埃,像是细碎的雨,结尺泪流满面。
面对尺结的一换一,在场除了结尺外,没有妖能够感同身受,妖怪本就是胜者为王,败者死去的存在。
“交易还继续吗?”花弥问,向着如果不继续的话,把对方杀了也好,免得日后搞事情。
结尺挣脱了朴仙翁的藤蔓,狼狈的伸出手,落在半空的水雾流入他的手掌,空洞的眼睛第一次出现愤怒,咬了咬牙:“……继续。”
这家伙该不会半路反水吧?花弥不确定的想。
“我会定下束缚,伤害你们或白犬就穿心而死。”结尺毫不犹豫给自己结下束缚。
干脆利落的划开手腕,蓝色的血渗出在空中凝聚,被他装入瓶子,投掷给了杀生丸。
而后,他表露出真实的悲伤,小心翼翼的把妹妹最后留下的痕迹装入另一个瓶子里,藏在胸口。
花弥淡淡看他。
“我不会再出现在你们面前,关于白犬幼崽的事,我只知道,豹猫和海族与人类黑阴阳师合作,想要杀死所有幼崽,不光是白犬,梦妖一族的破灭也和人类黑阴阳师有关。”没了尺结,结尺看上去情绪很不稳定,像是即将被撑破的容器。
突然又牵扯出人类,花弥扯了扯嘴角,心中吐槽:这跟她认识的犬夜叉剧情完全不一样啊!
说起来,看犬夜叉的时候,确实没看到特别统一且正规的阴阳师或者巫女组织,都是零散的存在,她先入为主的认为犬夜叉世界观里,或许没有组织性质的阴阳师集团。
原来是有的啊,该不会……被白犬团灭了吧?花弥深觉,这个可能性相当有可能。
“下次再出现,我会杀了你。”冷冰冰的扫过,杀生丸淡漠道,周身的杀意毫不掩饰。
狼狈不已的结尺点头,眼神多少带着点落寞,离开前又看了眼花弥,冲她点头道:“谢谢。”
结尺离开,脸上的神情看上去像是,想要和谁同归于尽一般。
风带走最后一丝气息。
再次归于沉寂。
直至对方离开,看不见背影后,花弥才慢悠悠感叹了句:“比起他的妹妹,结尺还蛮不错的。”
“蠢货罢了。”杀生丸评价了一句。
为了早该死去的妖怪而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愚蠢之徒。
重新回到地面,花弥身体上的咒已经消失的差不多。
刀刀斋和朴仙翁全程一副:我什么都没听见的模样。
见杀生丸没准备翻旧账,两妖松口气。
“咒已经差不多解开了。”朴仙翁道。
花弥不放心的看向杀生丸。
“进去吧。”杀生丸似理解她的担忧,声色淡淡却意外温和:“我等你醒来。”
刀刀斋和朴仙翁对视一眼。
确定了,杀生丸这是真爱啊。
……
一丛丛茁壮茂密的构树随风摇摆,红色的果子挂在枝头娇艳欲滴。
漫天遍野的白色小花,星罗棋布地点缀着平坦的地面,风一吹,高低起伏间露出一条粗壮的蓝白蛇尾。
花弥的灵魂融入身体还需要一段时间。
四周归于安静。
刀刀斋时不时从构树上摘下果子塞在嘴里,又指派灰刀坊去捕猎,懒散闲适,就差找个地儿睡过去。
“刀刀斋。”杀生丸突然开口,那声音就像是巍峨嶙峋、布满霜雪的山峰,从里到外都透着冷意,激的刀刀斋瞬间抖了个激灵。
一抬头就看到杀生丸飘来的绒尾,紧接着瞧见他从袖子里甩出一大堆鳞片。
刀刀斋:?
扔到一半,杀生丸发现鳞片中又一片颜色和质感都截然不同的,狐疑的拿起,在那个鳞片上闻到了蛇类的气味。
蛇?花弥?不动声色的把那片不同的鳞片收起,其余的都给了刀刀斋。
万万没想到有这么多,直接被鳞片活埋,刀刀斋脸朝地倒下,艰难的从鳞片中伸出手,正准备谴责杀生丸一点不尊老爱幼,结果手比脑子快,习惯性的捡起一片。
一摸到手,刀刀斋的眼神变得认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