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六眼定定的落在太阳纹路上。
鬼和鬼杀队之间的关系已经维持了数百年,下弦鬼都可以轻松单杀柱,死在上弦鬼手中的柱更是不胜其数。
然而这次传来的是接连三个上弦鬼被杀。
一个上弦被杀都是百年才出的事情,这次竟然接连损失三个上弦,无惨周身都布满了低气压。
上弦一也拧着眉,思索着难道鬼杀队出现什么不得了的人物。
修长的手指敲击着虚哭神去的刃面,披发男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其他两个上弦坐在旁边。
无惨刚走,显然气的不轻。
童磨“唰”一下打开了扇子,掩住了下半张脸,眉眼弯起:“真是可怕呢,没想到玉壶和半天狗都死在了鬼杀队手上。”
“一群废物。”猗窝座冷着脸说。
童磨:“别这么说嘛猗窝座阁下,好歹半天狗和玉壶也是曾经的伙伴呢。”说完,他就笑了起来。
眉梢尽是轻蔑。
上弦一停止了手指的动作,抬头,六只蛇瞳转动,看向猗窝座:“你曾经和鬼杀队交过手,如何?”
猗窝座顿了顿,想起了一个如火的身影,他开口:“实力不错,可惜不愿意成为鬼。”
“死人有什么好说的嘛,猗窝座阁下。”童磨侧头看向猗窝座,手上的金扇合起。
猗窝座猛的站起:“我先回去了,黑死牟阁下。”
新晋上弦之四鸣女自始至终一言不发,猗窝座说完,她轻轻拨动琴弦,将猗窝座传送离开。
童磨看向上弦一:“黑死牟大人是在担心吗?”
上弦一淡淡瞥了他一眼:“你多虑了。”
“听说鬼杀队中有人使出了极其肖似日之呼吸的剑法呢。”童磨笑眯眯说道。
虚哭神去刀身折射出寒光,刀背向内,上弦一抓起刀把,那上面密布的眼睛沉没,取而代之的是光洁的刃面。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面孔。
“日之呼吸,无人能及。”他收起虚哭神去,淡淡道,“该回去了,童磨。”
“无惨死了,我们也会死。”末了,上弦一又说。
童磨却伸手抓住了上弦一的衣服,任由月弧削去自己半个脑袋,那张嘴巴还在动作:“黑死牟大人会怕死去吗?”
血液鼓动,那白橡色的脑袋恢复了原样,童磨紧盯着上弦一。
这次被砍飞的是他抓着上弦一衣服的手臂,鲜血淋漓,不大的房间内血迹斑斑。
“啊,”童磨看着自己滴血的断臂,似笑似叹,“可惜我不能体会到呢,猗窝座大人所见到的那种炽烈的感情。”
他抬起脸看着站起的上弦一:“那黑死牟大人呢?”
上弦一居高临下回望他:“你越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