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宫侑对上那双乌黑的眼睛,感受着尾白阿兰和北信介的眼神,不知为何,从脊椎骨漫上来一股凉凉的感觉。
人在被捏住后脖颈的时候,是会下意识感到恐惧的。尤其这股捏住他的力量简直强的可怕,竟然无从反抗,这让他不由自主的也像他的兄弟一样,咽了口唾沫:“不……不会了。”
“好,”月生点点头,也放开了他,然后温和的说:“现在,我们进去吧。”
宫侑在她松手的那一瞬间狂退了好几步,伸手揉着自己的后脖颈,用一种惊恐的眼神看着她。
这家伙,这家伙怎么能在做出了很恐怖的举动之后,就这轻描淡写的表现的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啊?
而且,该不会是练过吧?这人刚才分开他和宫治的那几下动作快准狠,很明显是专门练过的样子啊!
北前辈从哪里找来的那么可怕的朋友啊……
月生瞄了一眼双胞胎兄弟,心想:啊……果然小动物的直觉会比较敏锐吗?……不对,明明也是人,怎么一个转头就和看五条悟一样开始泥塑了……不行,要改掉这个坏习惯……
而北信介在这个时候指出:“今天是特意换了彼此的衣服来骗我的吗?”
正在揉自己后颈的宫侑:“……”
正在整理衣领的宫治:“……”
双胞胎并没有站在一起,此刻的动作却不约而同的僵住了,并且非常同步的流露出一种被努力遮掩的强烈心虚。
北信介:“还赌了布丁吗?”
宫治老实了:“本来是我赢的,但是阿侑把我的布丁也吃掉了?”
“哈?”宫侑立刻抬头,气势汹汹的走回来:“那些布丁明明都是我的!”
“有一块是我的,何况你输了!”
“放在我包里的就都是我的!”
眼看着兄弟两个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甚至都开始撸袖子了。
这个时候,月生好奇的站在他们俩中间,也卷了卷袖子,跃跃欲试:“你们俩又要打架了吗?”
那一瞬间,空气仿佛都僵住了。不,准确来讲,僵住的应该是宫兄弟才对。
看着同龄的个头和他们齐平的女孩,两个相貌一模一样的人不约而同的想起了两分钟之前被当做小鸡崽子拎的惨状。
看着她已经卷起来一点的袖子,和露出来的一小节手臂。
宫兄弟默默地、默默地把自己的袖子收拾好,站的整整齐齐,并打算今晚回家之后再掰扯关于布丁的归属问题。
月生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从嘴里发出一点遗憾的气音。
尾白阿兰憋笑:“你在遗憾什么啊!”
这对年轻的双胞胎兄弟身上具有所有青春期少年令人头疼的特质,尤其因为他们是双胞胎兄弟,并且经常一言不合就闹起来。所以这种令人头疼的特质一加一大于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