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不可以播放吗？”天野草莓惊讶地睁大眼睛，手里的叉子都停在了半空。柚月也投来疑惑的目光，金色长发随着她偏头的动作滑落肩头。 土间埋故作神秘地清了清嗓子，伸出食指轻轻点了点两位好友的额头，“咳咳，听好啦～”她摆出一副过来人的架势，“如果只是偶尔放一首倒无所谓，但要是想长时间循环播放…” 她突然压低声音，“那就一定要端！水！来！放！”看着两人困惑的表情，土间埋忍俊不禁地解释，“要雨露均沾才行！要是因为喜欢某一个曲子就把某位刀剑男士的近侍曲循环了上百遍，而其他刀剑的只放一两次，那对他们也太不公平了不是吗？” 天野草莓恍然大悟般‘啊’了一声，而柚月则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但土间埋的‘刀剑男士小课堂’还没结束。 “特别是那些主控刀！”她竖起三根手指，表情严肃得像在传授什么绝世秘籍，“他们可是会暗戳戳记着你播放次数的！清光会委屈巴巴地问‘主上是不是不喜欢我的歌’，长谷部可能会直接自闭一整天，巴型是那种不经意间暗戳戳点你的，至于鹤丸…”土间埋提到自己本丸的鹤丸国永脸上全是无奈，“他绝对会想出一百种方式‘提醒’你该换歌了。” 柚月和天野草莓呆呆地看着滔滔不绝的土间埋，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咖啡厅柔和的灯光下，土间埋眉飞色舞的样子活像个正在揭秘娱乐圈内幕的八卦记者。 “所以我本丸现在是轮播制度。土间埋最后总结道，“每天按照我兑换的顺序，播放三首，公平公正公开。” 天野草莓终于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小埋你好像幼儿园老师发点心哦！” “这叫审神者的自我修养！”土间埋理直气壮地反驳，却见柚月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禁失笑，“喂喂，柚月你不会真打算制定播放排班表吧？” 柚月抬起头，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我在想…如果让刀剑们自己投票决定播放顺序会怎样？” “哇！这个主意——” “绝对会变成造成大战啊！” 三个女孩笑作一团，幸好这是在咖啡厅的角落处，没多少人注意这边。 土间埋看着两人，“你们看啊。”她突然换上正经的表情，“刀剑男士们不是经常说要作为审神者的我们好好使用他们吗？” 柚月和天野草莓不约而同地点点头。 “但是啊……”土间埋继续道，“就算他们自称是兵器，可一旦拥有了人心…”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两位好友好奇地凑近，“面对唯一的审神者，他们就会不自觉地开始争夺注意力。” 柚月若有所思地托着下巴，“这么一说…我一开始就觉得时政这个机制设计得像是乙女游戏一样。” “宾果！”土间埋比了个OK的手势，“时政绝对参考了恋爱模拟游戏的套路！”说着说着，她的表情突然变得微妙起来，“只不过……” 天野草莓困惑地眨眨眼，棕色的双马尾随着她歪头的动作轻轻晃动，“只不过什么？”作为从未接触过这类游戏的女孩子，她完全跟不上两人的思路。 土间埋和柚月对视一眼。作为资深游戏玩家的土间埋清了清嗓子，用讲课般的语气解释道：“你看，在普通乙女游戏里，是玩家要主动去‘攻略’角色对吧？”她细数着，“送礼物、刷好感度、触发特殊事件之类的。” 天野草莓点点头，像认真听课的学生一样双手交叠放在桌上。 “但我们的情况是反过来的！”土间埋摊摊手，“一个审神者要面对几十甚至上百把刀剑男士。”她掰着手指数道，“因为刀剑男士是由我们的灵力唤醒，对审神者的初始好感很高的。近侍当值、出阵编队、内番安排…每把刀都在想方设法吸引审神者的注意。” “所以最后比起说是刀剑被审神者攻略，反而说是审神者被刀剑们‘反向攻略’吧。”她扶额，“时政这个设定真是…让人无力吐槽。” 天野草莓终于恍然大悟，随即忍不住笑出声，“那审神者岂不是像被一群追求者包围的公主殿下了？” “比那还夸张些。”土间埋无奈，“至少公主殿下不用考虑端水问题。” 土间埋突然放下手中的杯子，冰块碰撞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她的神情难得变得严肃起来，红色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柚月和天野草莓察觉到气氛的变化，立刻正襟危坐，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 “对了，还有最后一点。”土间埋的声音比平时低沉了几分，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一定要记住，不要对刀剑男士们‘太好’。” “诶？”柚月和天野草莓同时歪头，两脸上写满了同样的困惑。天野草莓忍不住开口，“不要对刀剑男士们‘太好’是什么意思…？” “哈哈，这个‘太好’并没有太多意思。”土间埋的表情重新柔和下来，但眼神依然认真。她轻轻晃了晃空杯子，里面的冰块发出细碎的声响，“你们知道我们和时政签约的最长年限是多久吗？五年、十年，还是二十年？” “最多不过是自己这一辈子吧。”土间埋说这事情时神情非常轻松，“总有一天，他们得接受新的审神者。”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分量，“所以比起对他们太好最后感情无法割舍，不如多培养他们同刀派之间的情感。这样到最后…对谁都好。” 天野草莓握紧了手中的叉子，眉头微微蹙起。“可是…” “我知道这听起来有些残酷。”土间埋叹了口气，目光落在窗外熙攘的人群上，“但这是为了他们好。刀剑男士的生命远比我们漫长，如果让他们太过依赖某个特定的审神者…”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未尽之意已经很明显。 咖啡厅里的背景音乐恰好切换到了一首舒缓的钢琴曲，为这个略显沉重的话题增添了几分温柔的氛围。柚月盯着自己杯中的奶茶，看着珍珠慢慢沉到杯底。 “没有谁能一直陪着谁。”柚月想到了神社里的紗良奶奶，紗良奶奶没有和她说过成为审神者的时间，但她现在提起刀剑男士们的时候眼中有怀念。 土间埋露出欣慰的笑容，“正是如此。”她一口气喝光杯中最后一点果汁，未化完全的冰块碰到玻璃杯壁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像是要驱散方才的沉重气氛，她突然话题一转，活力满满地站起身，“嘛，先不说这些了！楼下听说开了一家ACG店，我们一起去逛怎么样？” “真的吗？”柚月立刻双眼放光，刚才的一点小忧郁一扫而空，金色的长发随着她猛然站起的动作在空中划出漂亮的 弧线，“一起去！” 天野草莓看着眼前瞬间切换回游戏宅模式的两人，无奈地笑着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