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舞的样子,凭什么他刚刚熬了个通宵干完了一单大任务连澡都没来得及洗就要在这里陪少爷打游戏,而少爷却能这么干净清爽地讲着校园生活日常。 论打游戏的水平,森於菟怕是在全横滨都能排得上号(眼睛也是这么搞坏的),就连太宰治也最多只能打个平手。 但是今天,太宰治爆种了,在游戏里对森於菟完成了一次惨不忍睹的屠杀。 顶着森於菟那不可置信的眼神和“再来一局!”的嚷嚷,心情稍微舒服一点了的太宰治只是轻哼了一声表示拒绝,今天的游戏时长够了,他才不要也变成超级近视眼。 最后,看着少爷那气鼓鼓的脸颊,轻飘飘地丢下一句—— “我的十八岁生日要到了,於菟想好要送我什么礼物了吗?先声明,要是给我的礼物还比不上之前给中也的十八岁贺礼,我会直接扔进横滨港的。” 这话说的,自然是引起了中原中也一通暴走的弹舌音。 而森於菟在因为有些意外于太宰治会主动提起生日礼物而怔了一下后,不怀好意地笑了: “哼哼,你的十八岁礼物,我早就准备好了,就怕到时候你不敢收下啊。” 太宰治挑了挑眉头: “哦?” 嘁,笨蛋布偶猫能送出什么“惊悚”的礼物。 …… 太宰治的十八岁生日收到了很多贺礼,毕竟就在这天,他被正式任命为了港口黑手党五大干部之一。 成为港口黑手党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干部。 这天不是周末,森於菟白天还需要在警校老老实实上课,晚上……理论上也不能离开学校的,得继续老老实实地在宿舍里就寝。 但他还是偷偷翻墙溜出去了,为了在这天结束前,给太宰治送上生日礼物。 最终,当太宰治看着被交到自己手里的这个超大礼盒时,皱了皱眉头: “这是什么?” “在欧洲,每年的圣诞季都很流行送‘圣诞日历礼盒’。大礼盒由一个个小礼盒格子组成,里面装着的可能是不同的巧克力、饼干、小饰品。从十二月一日起,每天打开一个,然后期待着下一个会是什么,等到最后一个小盒子打开后,圣诞节就到了。” 森於菟讲述着自己这份礼物的灵感来源,然后指了指构成眼前这份大礼盒的十二个小礼盒: “所以,我就仿照着做了这个礼盒。一共十二个小礼盒,代表十二个月,里面放着的都是很适合该月使用的东西。太宰你只要还没自杀成功的话,就每个月打开一个吧,等到最后一个小礼盒也被打开了,就意味着……你该去过十九岁生日了,又度过了一年呐,到时候我会送你下一份生日礼物的。” 抱着这个大礼盒,太宰治只觉得滚烫,仿佛要把他的双手灼烧掉一样。 应该,应该立刻丢进横滨港冰冷的海水里才对。 什么啊,太讨厌了啊,这样简直像是在前面吊着一根胡萝卜,而他是那头追着胡萝卜走的蠢驴。 怎么能想到这种可怕的整人方法,笨蛋布偶猫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坏了。 而森於菟在欣赏够了太宰治这副对礼物拿也不是扔也不是的纠结表情后,感到身心都愉悦了。 然后,伴随着夜晚港口的海风,将想说的话传达给对方…… “如何,敢收下这份礼物吗,胆小鬼?” 第63章 失忆第六十三天 为期一年的警校生活很快就要结束, 经过了这么一场修行的年轻学员们最为期待的便是那象征着学成结业的毕业典礼。 森於菟也很期待,已经收集好了一连串的【友谊拍照姿势·六人组版】,就等着典礼那天通通实操一遍。 尽管松田阵平对那种羞耻的构图和pose表达了强烈抗议, 但是五票对一票, 反对无效, 既然打不过, 那就不想加入也得加。 原本, 应是怀着期待的心情顺利等来那一天的…… 那是一个下雨天,出门在外的森於菟没有带雨具, 只想着赶快抄条小路去公交站,结果却在那条偏僻的小道上看到了“不寻常”的一幕。 有两个人在雨中撑着伞交谈,显然是想要凭借雨声掩盖住他们交谈的具体话语。尽管打着的伞遮挡住了半个身子,但森於菟凭着自己超强的记忆力, 还是仅凭那一半的身形便认了出来, 交谈双方中的一人,是经常和太宰治凑到一起的朋友, 港口黑手党的情报员坂口安吾。 按理来说, 情报员搞这种疑似情报交接的事情再正常不过了,但凭着过去这几年的黑手党工作经验,森於菟直觉此事绝不简单。 他并没有把事情立即告诉太宰治, 而是选择了先告知父亲森鸥外。 无论是作为儿子, 还是作为港口黑手党成员,他都理应如此。 结果, 父亲却是让他回港口黑手党一趟, 有事情想当面和他说。 “嗯,安吾君的事情不必在意,因为……这本就是计划的一部分啊。” 那天, 在办公室里,父亲把正在实施的那个“大计划”对着他和盘托出,没有一丝隐瞒。 森於菟只觉得仿佛一颗重磅炸弹就这么砸下,让他久久无法回神,也不知道该给出怎样的反应。 坐在办公椅上的森鸥外则仍旧是那一贯的令人难以捉摸的神情,好整以暇地看着儿子: “拿到‘异能开业许可证’的重要性,你应该很清楚的吧,仅以牺牲掉一位港口黑手党的底层员工作为代价,已经可以算得上是最优解了。” 听到这话,森於菟蓦然间有种被惊了一下的感觉。 不是被父亲的绝对理性决策所惊到,而是因为自己,因为自己刚刚那瞬间的不理性。 W?a?n?g?阯?f?a?B?u?Y?e?????ü?w???n?②??????5???????M 在听完整个计划后,他最先想到的竟然不是异能开业许可证有多重要,而是…… 太宰那家伙,会难过的吧。 更要命的是,他竟然听到自己对着父亲发出了这样的质问: “不止是为了异能开业许可证吧,也是为了……逼太宰离开,对吗?您已经,容不下他了吧。” 全港口黑手党,大概只有森於菟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当着森鸥外的面将其内心剖析出来。 但即便是森於菟,也很少会这么干,因为他总是会无条件支持父亲的所有决策。 因为,不管怎么看,那都总会是以最小代价换取最大利益的最优解。 每一次的决策,对于森於菟而言更像是一场场生动无比的案例分析实践课。 而这次,森鸥外要为儿子上特殊的一课。 “没错,为了能同时达成这两个目的,我才选择了织田君作为这盘棋局上最核心的那枚棋子。” 森鸥外对自己的目的供认不讳,戴着白色手套的双手交叠着支起下巴,审视着站在面前的森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