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绝对的天赋面前, 也许真的不值一提。 【我说你们啊, 是不是搞错什么了?‘努力’的意义又不是为了去和‘天赋’比拼,努力本身就是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了,任何一个努力的人所收获的都不应是嘲笑或怜悯, 更何况, 真正的努力是要抱着必死的决心的。】 “就,前辈你当时是这么说的……” 回忆起往事, 巨势弥一也是颇为感慨, 那是他入学东大后第一次参加学生会的团建活动,第一次在活动里结识大他一届的太田於菟……也许,就是从那刻起, 他的视线便开始被这位前辈夺去,越是注视着越是坚定了要追随的决心。 前辈,虽然我觉得你其实也是天赋型的选手,但即使身怀天赋却依旧从不轻视努力的你简直太酷了啊! 而太田於菟在听了那段往事后,则是单手捂面,浑身都在颤抖。 “前辈……?” “不,没什么,只是觉得,我这样也……太帅了吧。” “……” 巨势弥一一时间不知道该回些什么,如果这个时候他继续对着前辈上司吹吹捧捧、赞同呐喊的话,不行,即便是他也做不到啊! “前辈,我去给你打杯咖啡,配比还是老样子可以吗。” 太田於菟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高光时刻中,身子依旧在那儿一抽一抽的,一手捂面,另一只手挥了挥示意对方快去吧。 待到办公室里只剩下自己后…… 将捂着脸的手拿开,深呼吸着大喘了几口气,才终于将仿佛因为受了刺激而抽搐起来的身子平复好。 刚刚,就在那么一刹那,像是被关键词触发了机关似的,大脑里闪过一个怎么想怎么惊悚的场面。 过去的他应该是在对什么人说着话—— 【既然你说你每次努力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那么,敢不敢抱着必死的决心和我谈一场恋爱呢?】 谁,他在对着谁说出这种话?况且,这种话也…… 太疯批了吧!!! 太田於菟此刻就像是一只触了电的猫,在办公室里蹦跶踢踏开来,他都要被自己吓到了啊! 那个被他说出这种话的倒霉鬼到底是谁,也太可怜了吧! 不行,不行,他要赶快工作起来压压惊,今天他要一口气肝到这个国家的下一个黎明! …… 东京都大区的边缘地带,名为“并盛”的町区—— 这里面积不大,看起来也并不繁华,却是东京都市圈里难得能带给人安宁祥和感的街区,民风淳朴,自然风光也很好。 就像这里的都立并盛中学的校歌所唱的那样,【绿荫葱郁的并盛,不大不小中庸最好】。 然而此刻,在学校的理事会办公室里,一个即便面对危急时刻也能真·物理意义扛起重担的男人,却是在无言的激愤下……咬断了口中常叼着的叶子。 面前的下属低头道歉,虽然这位下属直到现在也依然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只能小心翼翼地询问: “草壁先生,请问,事情,很严重吗……?” 相貌本就成熟得与年龄极不相符的草壁哲矢,此刻看起来似乎更加沧桑了: ※ 如?您?访?问?的?W?a?n?g?址?发?B?u?页?不?是?????ü???è?n?②?〇???????????ō?M?则?为?山?寨?佔?点 “也许吧,前方,也许会是地狱啊。” 下属:“QAQ!!!” 并盛中学五十周年校庆自然是要隆重举办的,然而由于并盛中学理事长并不想操心太过细枝末节的事情更不想和一堆校庆筹备人员群聚,因此具体的操办事务自然是落在了副理事长草壁哲矢的身上。 然而同样身兼数职的草壁哲矢也不可能事事都亲力亲为,便把大体几项任务划分后交给了并盛中学理事会的团队。团队成员们自然是积极踊跃地想要表现,并且积极过了头,还没等草壁哲矢把该交代的都交代完,就撸起袖子铆足了劲儿地开干了。 就比如向过往优秀校友发邀请函这件事,下属觉得自己做得没毛病啊,做得可好了,比如想尽门路把邀请函寄去太田议员的办公室。 这个国家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议员就出自这所学校,这是多大的荣耀啊!他难道不该邀请吗! 可是,草壁先生,您知道后……为什么是这副宇宙要毁灭了的表情啊! 草壁哲矢在得知过于想进步的下属已经将邀请函寄给了太田於菟后,是真的觉得陨石要撞地球了……哈哈,毁灭吧。 要命,太要命了,怎么偏偏是这种时候…… 太田於菟收到那封邀请函后会是什么感受呢? 总之,先,先按兵不动,毕竟,太田於菟大概率也不会来参加的吧,嗯,一定不会来的。 就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 草壁哲矢稳住心态,抬手看了眼时间后,吩咐属下备辆低调且舒适的车子,他要去机场接人。 竟然能够让草壁先生亲自接机……下属顿时紧张了起来,试探着问道: “请问,是有什么贵宾要来吗?” “不是‘来’,准确说应该是‘回’才对。”草壁哲矢笑了笑,并没有过多透露出将要迎接的这位的身份,“只是个难得回家度假的海外游子罢了。” …… 东京,羽田国际机场—— 作为吞吐量常年位居世界前十的机场,这里几乎每一天都是如此繁忙,不停地有飞机起又降,到达和离开的旅客熙熙攘攘。 草壁哲矢站在国际航班接机等候区,等待着一位搭乘罗马至东京航班刚刚落地的旅客。 凭借着在接机人群中的身高优势,目标人物一从出机口走出来,草壁哲矢便立刻锁定目标。 其实,也不用费力寻找,因为除非刻意掩饰,否则那个人单单只是往人群里一站,气质气场对比之下便已是卓绝了啊。 “沢田先生,这边!” 草壁哲矢赶忙迎了上去。 青年在看到了草壁哲矢后,也微笑着向对方走去,并摘下了戴着的墨镜: “有段时间没见了,草壁学长,日本这边的工作辛苦你了。” 十二个小时的飞机,即便是头等舱也还是让青年的脸上呈现出些许疲惫,剪裁得体的修身风衣显出青年的身形偏削瘦,但身姿依旧挺拔,神色也是一如既往的沉稳且温和。 只一眼,即便什么都没做,也不会有人怀疑这个青年所蕴含着的能量。 沢田纲吉,二十二岁,彭格列家族第十代首领,意大利里世界公认的教父。 草壁哲矢原本想要将顶头上司手里推着的两个行李箱都接过来,但沢田纲吉只让帮忙分担了一个,两人一人推着一个行李箱,一边向机场外走着,一边像老朋友一样聊着天。 “草壁学长最近是在忙着操办并盛中学的校庆活动吧?” “诶……啊,嗯,对,毕竟是建校五十周年庆典,蛮重要的。” “那看来我这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