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坐牢的!” “哇,好可怕啊,我要接受正义的审判了诶~”太田於菟嘴上说着好怕怕的话,却是继续对着眼前的孩子施加压迫感,告诉对方更加残酷的现实,“但是,怎么办呢,无论是法院还是检察院,里面都有不少我的同党,你觉得他们会判决谁才是正义的那方呢?” 对于一个才八、九岁大,相较于普通同龄人来说也就聪明那么一点点的小孩子来说,这简直就是个无解的死局,最后只能用快要哭出来的神情控诉着对方: “你太坏了……你最初不是横滨选区选出来的议员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们!” 太田於菟无情地弹了孩子一个脑瓜崩: “那就再纠正你一点,有资格对地方议员选举的候选人进行投票的,是登记在册的本地居民,擂钵街的绝大多数人都是黑户,根本就没资格去投票,所以我的当选和你们其实并没有什么关系,我不是你们选出来的。” 正树彻底傻眼了,虽然他一直都听擂钵街的那些大人茶余饭后骂两嘴政客,怒斥政客们都是一群自私冷血的虚伪小人,嘴里说的话全都是放屁,只想着往自己的口袋里捞金,根本就不会管普通人的死活……但是因为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些“大人物”,所以他其实对此并没有太多实感。 但是如今,他是真的见识到了…… 政客果然全都是狗东西!!! “你休想夺走我们的家!我们就算拼了命也会守住这里的,这里是我们的家,谁也不给!” 尚且稚嫩的孩童说出的话语,其实也是擂钵街绝大多数人的心声,他们是真的会为了守住这里以命相搏的。 毕竟,除了这里,他们也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 一无所有的人往往蕴含着另一种恐怖的力量。 “所以呢,守住你们的家,然后继续过现在这种穷得要死的日子吗,包括你们的下一代,还有世世代代,都继续重复着这种简直城市边角料垃圾场的日子吗?” 太田於菟那原本有些玩世不恭意味的神色沉冷了下来,眉宇微微拧起,紧盯着眼前孩子那惶恐的眼神,戳穿了以其为代表的这里绝大多数人的心理: “其实,你们是害怕改变的,对吧?因为现在的日子也不是完全过不下去,而改变这种日子所付出的代价又让你们惶恐,这样的日子越是过久了就越是对未知与改变充满恐惧。既然一无所有的你们有着光脚不怕穿鞋的蛮勇,敢不敢把这种蛮力与勇气放在彻底改变生活这种事情上呢?” 原本已经因为愤怒与绝望而哭出来的正树,此刻哽住了,他的人生中从来没有人对他上过这样的一课。 w?a?n?g?址?发?布?y?e?ì????u?ω?e?n????????????c?o?? 从出生起,周围的大人所传递给他的,都只有对生活的抱怨和对现实的不满,然后…… 日复一日地这般活着,死水一般。 有一次,他跟着大人外出捡垃圾赚点废品回收的钱时,捡到了一副老旧的国际象棋,然后,用自己有限的看电视时间跟着电视上的国际象棋节目学会了这种棋类游戏。 但是周围的大人不以为然,都说他琢磨这些纯粹是在浪费时间,下棋什么的是富家公子哥的消遣,天天对着棋子棋盘捣鼓,生活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B?u?y?e?不?是?i??????????n?2?〇???⑤?????????则?为????寨?站?点 不会有任何改变,他也会成长为那样的大人,然后在看到又一个在捣鼓无意义东西的小孩子时说出同样的话…… “你今天已经干了不少活吧,木匠工、泥瓦工、粉刷工……下棋前,和你握手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太田於菟扫了一眼正树的那双小手,孩童的手本应是柔嫩的,但这双小手却仿佛已饱经岁月沧桑: “这么小的年纪,就能靠这双手做工来养活自己,而不是选择像不少贫民窟的孩子那样去偷去抢甚至是去做更加危险的活计,真的很了不起啊。当然,无论是你,还是那种孩子……都是我们的无能与失职。” 再一次的有种震憾之感,正树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能收获这样一个“大人物”的道歉。 但是,但是,这里的大人们都说,政客嘴里的话全都是谎言…… “不过,你想要一辈子都重复着这种生活吗,十年后、二十年后继续这样超负荷地做着毫无保障的苦力只为生存下去吗?也许到那个时候,国际象棋也早就被你仍在一边了,或者说……被你的生活遗忘了。你的这双手,明明更适合握着棋子在那方黑白格盘上驰骋啊,你其实很有天赋的,甚至你今天被我识破的原因就是你太有天赋了,只是在电视里看着冠军的比赛就学到了冠军的棋路并无形间运用了起来。” 太田於菟笑了笑,抬手取下了洗手间里挂着的一方毛巾给男孩擦了擦那张哭花的脸: “自学就能达到这种水准,真的很厉害,我当初学下国际象棋都还得人手把手地教呢。加油继续钻研吧,有机会我们再下一次棋,你要是能赢我的话,我就送你一份超棒的礼物,要和我立下这个约定吗?” “……要。” 在大脑思考前便给出了这样的回答,这是正树在说出口后才意识到的。 “很好,就这么说定了。不过,这也得我能活命才能完成这个约定啊,呐,小正树,可以告诉我,是什么人在擂钵街散播我要毁掉你们家园这种流言的吗?” “太田先生……” “嗯?” “你拿的是洗手间里用来擦地的毛巾,不要再用这个擦我的脸了,好脏的……” …… 前厅—— 看着终于掀开幕帘走出来的太田於菟,太宰治扫了一眼那洗得快脱皮的手,嘴上自然少不了一通嘲笑挖苦: “呀,洗手间去得有够久的,是便秘了吗?” 上了通厕所心情舒畅的太田於菟决定不和这人计较,微笑着回敬: “真遗憾,我的身体各项功能好得很,并且已经为接下来的演唱会狂欢清洁好身心了。你们想要查案就请继续加班吧,我今日的工作已经完成了,要下班追星去了。” 太宰治:“果然是税金小偷啊。” 赶着去演唱会的太田於菟没工夫打嘴炮,直接无视掉这人,和沢田纲吉道个别后便打算离开,下次再约。 “我送你去演唱会吧。”沢田纲吉担心对方的人身安全,毕竟刚刚开枪的暗杀者应该就潜伏在擂钵街。 “没事哒,没事哒~”太田於菟潇洒地摆摆手,自信到不能行,“谁会想要杀掉我这样一个正义议员呢,才不是冲着我来的!” 沢田纲吉:“……”,更不放心了啊。 太宰治:“……”,呵呵。 中岛敦:“……”,好,好耀眼啊,太田先生! …… 最终,沢田纲吉还是执着地护送着太田於菟出了擂钵街,又亲自开车把太田於菟送到了演唱会的场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