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在这个国家屡见不鲜啦, 传统艺能罢了。”太田於菟摆了摆手,不仅没有危机感, 反而还相当自信, “我有什么可担心的,大不了就重新再选一次呗,反正在横滨选区胜出的肯定还会是我。” 冈田委员长:“……” 自信到欠揍啊, 这副样子。 “真不是我在说大话,这次我甚至不需要动用任何手段,横滨民众也都会把我推上去的!现在横滨各大权威媒体和流量媒体都在开足马力极尽宣传我的镭钵工业园区计划,这可是切切实实关系到横滨民生的大项目,而这个项目,只有我才能推进下去。” “横滨的那三巨头我已经沟通好了,换作其他人,恐怕连召集会议都得不到三方集体响应。” “项目启动时的资金短缺问题,迹部集团旗下的银行已经同意提供低息贷款,但前提是必须由我作为项目总负责人,他们才放心未来能收回这笔钱。” “而已经同意率先入驻园区带来明星效应的欧洲大投资商,也要求必须由我主导项目,这样他们才不会担心项目烂尾,否则他们就撤资。” “这个项目不仅会为横滨带来大量就业岗位,而为了保护投资环境,政府也势必还要加强横滨治安,所以我的胜选是必然的。” “没错,上一次的选举,我是攀附了一些势力、动用了一些手段才成为代表横滨的议员,但当选后,我的所作所为得到了民众们的认可,所以这一次,因为民众们的认可,我也必然会再次当选为议员。” 说着这些时,太田於菟是骄傲且自信的。 他才不会为自己上次当选是大概率和港口黑手党做了PY交易才成功而感到耻辱、羞愧,这都是手段罢了,毕竟在事业起步阶段,选择总是大于努力的。 而平台搭建好后,当然就要努力拼真本事了。 他努力得还算不错吧,那就给自己打一百零一分吧,他才不会少给自己打一分怕自己骄傲,他得多给自己打一分来鼓励自己做得更好啊。 重新坐回到自己的硬板床上,太田於菟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 “而且,比起我,首相阁下才是当下更加纠结的那个吧。如果真的闹到了被迫提前解散众议院那步,重新选举,现在这种状况,他的派系未必能在众议院里占据多数席位,这样的话他的首相之位也就旁落了,那可就是完败。或者,在事情还没有彻底闹大前,和白马一派坐下来好好谈谈,各退一步,白马一派见好就收,被查出来的那些内阁高官所空出的位置,就让白马一派的人填补上,这样皆大欢喜。毕竟,政治是妥协的艺术啊。” “这只是求得一时的风平浪静罢了。”冈田摇了摇头,这也是始终无法下定决心去站队首相的原因,即便上次谷原直一郎的事情,首相放过了他并且给他机会。 如今的坂本首相所率领的派系并不在国会中占据绝对的力量,随时都有可能成为一个短命的临时首相,所以他才一直选择左右逢源,和谁都有粘连,却也不和谁彻底粘死在一起。 “是啊,双方妥协出一时的风平浪静,如果中途不出现特殊状况导致提前解散众议院这种事情真的出现,那么距离下次选举就还有三年多的时间,就看看这三年间,双方,谁发展得更加壮大吧……当然,也可能还有其他猥琐发育中的派系异军突起,成为三年后的大黑马也未可知。” 至于大黑马会不会是自己呢…… 从务实角度来讲,太田於菟觉得难度还是很大的,所以他暂定的目标是冲击下下届的选举,那就是七年后的事情了,利用这七年的时间积攒经验与资源也挺好。 不过,人有些时候还是要有些妄想的,万一撞大运实现了呢~ “但是,冈田先生,我还是那句话,现在就下定决心站队首相吧,忠诚地和首相绑定在一起,这是您最后的机会了。因为白马一派是不会接纳您的,毕竟白马警视总监对您的位置可是虎视眈眈着呢。而如此一来,首相阁下自然是更加需要您这位国家公安委员长的支持,出于现实考虑也会再给您一次机会,只要您能够果断地卖队友。我知道,您顾忌自己有了这种行为后,政界无人再敢和您这种人相交,但您现在别无选择。当然,您如果决定干脆跑路,转移资产到海外并带着家人彻底离开……好吧,这也可以算作一种选择。” 话是这么说的,但太田於菟打赌冈田绝对不会选择这条彻底败退大逃亡的路。 毕竟已经身在内阁大臣这种如此权力中心的位置了,只要铡刀落下的那一刻还没有到来,那么就总是不舍得放弃所拥有的一切,总是会如同赌徒一般相信着还有回转的余地乃至翻盘的希望。 更何况,冈田本就是那种瞻前顾后、不够坚决果断的人。 “谢谢你的建议,小子。” 冈田哼笑了一声,随即又语带嘲讽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极力说服我去效忠首相,也是有你自己的小算盘在的。毕竟我如果也被列上了这次的清算名单,作为两派互相妥协的产物,首相阁下必然得任命已身居警视总监的白马来接替我的位置。你也不想看到白马家彻底掌控全国警察事务吧,你还希望我来制衡白马家呢。” “毕竟,白马家对你而言也只是一时的盟友,你只是在蛰伏期的时候需要他们去与其他传统权贵派系相互冲撞。” “你的目标,从来都是那个最高的位置啊,你绝不会甘于屈居人下,未来的首相阁下。” “还以为你和白马家的白马彰那小子之间多少有几分真心实意的情谊在,结果同样也只是你的工具人啊。” 对于这通“嘲讽”,太田於菟尽数收下,眼中的神采清醒得可怕。 区区这种程度的言语攻击,根本伤不到他分毫。 “冈田先生,您格局还是不够啊。不妨告诉您吧,上次我住院的时候,和白马前辈达成结盟会谈时,彼此间就已经把这些都说开了……您小看了我,更小看了他,我们要的不仅仅是问鼎权力,更是这个时代的星辰大海啊!” 太田於菟双目微闭、展开双臂,即使身在这片被禁锢住的牢笼中,却仿佛在拥抱这个充满无限可能性的时代: “不过,还是要谢谢您把监控摄像头暂时关掉了。毕竟事情说开归说开,但白马前辈要是查看监控录像亲耳听到我对白马家的防备,多少还是会伤心呐~人心可是很脆弱的哦。” 人心? 冈田蓦然间觉得,这话从太田於菟嘴里说出来有种强烈的违和感。 毫无疑问,太田於菟绝对是擅长洞察人心的,但是太田於菟自己呢? “你倒更像是没有‘心’,太田於菟。” “说什么呢,冈田先生,虽然我做事很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