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局面吗?” 森鸥外继续着自己的即兴教学,或者说是在进行博弈中的施压: “国会里,聚集在你身边的少壮派会群龙无首,追随或支持你的人也都会遭到清算。如果你说政治游戏本就如此,他们也都是在你身上下注的玩家,在下注前就要做好随时翻船的准备。那么,政治场外因你而入局的人呢?就比如迹部集团的那位公子,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一把梭.哈了你。” “留下一个烂摊子走人,这应该不是你的风格吧?还是说,太宰君在你的心里真的占据了如此比重,让你可以为之抛掉一切?” “我不想指责你什么,只是希望你能做出最优解。” 听着这番话,太田於菟沉默了,毫无波澜的脸色让人摸不透他此时此刻在想些什么。 至于太宰治,原本他是想结束今晚这场闹剧的,但当听到“最优解”这个经典词汇从森鸥外口中说出来时,不知是否被过往的“仇怨”刺激到,太宰治语气凉凉: “看来这次,我又是要被於菟放弃的那个啊,和七年前一样,没什么改变。” 话音落下后,低头沉默着的太田於菟却是缓缓开口: “……为什么非要放弃什么才能达成最优解,那样会显得我很逊啊。” 哦?森鸥外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车里的这俩人,不打断、不插手,想要看看会朝着怎样的方向发展。 好想拿手机录下来啊,不过要是有摄像机在旁边,会妨碍当事人发挥吧? 太田於菟努力想要用最真挚的神情,来证明自己这一次所说的,绝对不是谎言: “太宰,对于过去,除了说句没什么用的抱歉外,我也做不了更多,毕竟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没有人能让时光倒流。即便借助什么手段回到过去,修正曾经的决定,那也不过是衍生出了一个平行世界罢了。甚至可以说,即便再来一次,也未必就能做出更好的决定,最终还是通向这个结局……” 其实,在重逢太宰治没多久后,他就梦到过一个零星的记忆片段。 尽管那只是个转瞬即逝的画面,或者说,只是一个眼神……但那眼神却让他有一种锥心蚀骨的痛。 那是一双映着火光的鸢色眸子,仿佛在给那满是死寂的眸子伪造出跃动的光亮。 那人用着这样的眼神对他说着…… 【……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而他,大致也能猜到自己会给出怎样的回答。 “所以,就算被你怨怼无情,看着我就这么把过去给放下了而感到超不爽,我也还是要从过去走出来,绝对不会被圈禁在过去。你其实也不是个执念于过去的傻瓜吧,毕竟要是被困在过去,那可就连你所期待的一生一次的死亡艺术也无法达成了,向死而生的前提也是得向前进啊。” 虽然不清楚彼此间曾经具体的恩怨细节,但他大致也能猜到重逢后太宰治面对自己时是一种怎样的心态。 他也有猜测过自己,如果自己并没有失忆,那么重逢太宰治,自己会是以怎样的态度来面对呢? 起初,他是有觉得,自己大概会逃避吧,如果避无可避了说不定会过呼吸,无法用自然随性的态度与对方交际。 但是…… 后来,他又推翻了这种想法,因为他相信自己。 相信七年的时光过去后自己才不会那么没长进!十八岁的自己会懦弱、会逃避、会放弃,但是二十五岁的自己才不会啊! 如今的他,强得可怕,嗯! “如果,你和我一样,目光所看向的都已不再是过往,而是前方,那么……能不能再试着给我一次机会呢?这一次,我一定不会以‘最优解’之名做出舍弃。” 太宰治是被敬畏他的敌人视为操心师的存在,他总是能够看破人心、理解人心、利用人心……然而这一次,他却惊惶不安地觉得,自己变成了被.操心的那个。 该死的,他竟然不觉得森於菟这个横滨头号大骗子此刻说的这些是谎话,这可是森於菟啊,最不可信的森於菟。 心里不停地对自己呐喊着,死嘴,快闭上啊!然而嘴唇却还是微动了起来,就在要说出…… ? 如?您?访?问?的?网?阯?F?a?b?u?页?不?是????????ω???n??????2???????ò???则?为????寨?佔?点 “毕竟我可是说过‘我的恋人是这个国家’啊,国家不是一个空虚的概念,是由一个个活生生的人构成的,包括太宰你,也是这个国家的一员!我怎么可能舍弃这个国家的成员啊!” 刹那间,正道的光仿佛照亮了这片黑夜,耀眼得令人无法直视! 起码太田於菟是这么觉得。 他觉得自己此刻肯定帅得一塌糊涂,没看连太宰治都怔然得说不出话了吗?这可是太宰治啊! 太宰治的确是说不出话了,被自己刚刚差点就要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话给噎住了……这次要过呼吸的人,变成他了呢。 他差点忘了,森於菟除了是个大骗子外,还是个超级人渣呢。 “话说,太宰,你没换国籍吧?” 还不忘再补上一刀。 就在太宰治打算动手把人从车里扔出去,以及扔出去前再附赠两发子弹的时候,太田於菟相当有眼力见儿地自己先滚了。 “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之前就说过了,我的事情我自己解决,与你无关。” 太田於菟主动开车门走下车,下一瞬又回过身来,脑袋探进车窗里,补充道: “还有,我可没想过要和你搞私奔,私奔什么私奔,古今日外多少案例都证明了私奔没有好下场,建议回去把《罗密欧与茱丽叶》多读几遍啊。” 一连串的话说得行云流水大气不喘如同机关枪哒哒哒扫射,并赶在对方一怒之下摁车窗按钮夹他脑袋前,赶忙缩回自己的项上人头。 然后,整了整衣襟,如同淡然就义般冲着森鸥外和中原中也点头致意,表示可以走了。 围观了半晌的森鸥外和中原中也这才从剧本中走出来……啊?结束了? “嗯,那么,走吧。” 森鸥外动身向着港口黑手党的车队那边走去,太田於菟也懂事地跟上,和其上了同一辆车。 中原中也则是还留在原地,冲着留在车里的人说道: “演完了?” “我现在心情很不好,中也。” “是吗,那老子心情可就太好了,难得你也有这种时候啊,太宰。” …… 外观高级商务车的防弹车里,后座—— 森鸥外和太田於菟之间隔着些许距离,二人都端坐着没有说话,太田於菟甚至端坐得腰板笔挺。 最终,还是森鸥外率先打破了沉默: “不开心吗?我强行把你带走。” “怎么会。” “你平时可不会是这样的态度。” “今天有点累。” 最终,还是森鸥外率先“投降”了,无奈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