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难以受控,仿佛被重重地捶打了一下,重到差点整个人原地跳起,然后快步离开。 然而被对方摁着手腕,根本挪动不了一点。 最终…… “随便你。” 他听到自己这么说着。 …… 【下面播报一则新闻,今日在东京杯户町发生一起重大车祸事故……】 傍晚时分,一身病号服的太田於菟依旧呆在自己的这间病房里,坐在病床上看着电视里播报着的新闻。 表情很平淡,仿佛外界的事情都与他无关,他就只是安安静静地在这里养伤。 既不担忧自己在暗网上的悬赏令、也不操心对付枡山忠彦的部署,佛系得不得了。 直到病房门被推开,眼珠子才终于转动了下,稍微提起点精神,朝着推门走入的人伸出手…… 然后迎面被糊了一脸书页。 最新一期的《Jump》。 原本到嘴边的“辛苦了”自然也卡在了嗓子眼里。 “最新一期帮你看过了。” “不许剧透!” “五条悟被当高达开了。” “啪!” 太田於菟直接把刚到手的最新一期《jump》反手朝对方甩了回去,仿佛自己刚刚碰到了什么可怕的脏东西。 脏东西朝自己甩了回来,太宰治自然是选择优雅地躲开。 “帮於菟跑腿已经很累了,还要满足於菟任性的要求,回来的路上买本最新期《jump》回来,买回来后却被於菟毫不留情地扔掉……” “是,是,是,我错了,停!” 太田於菟赶忙打断对方的一唱三叹,不然这人没完了。 ……他刚刚是被那可怕的剧透吓到了好吗!什么高达,绝对是这个不看《jump》的家伙理解错剧情了! 先,先办正事,办完正事他再慢慢研究新一期的剧情。 “那个在擂钵街捅了你那刀的人,警方对他的审讯已经结束了,我也通过别的渠道调查了一下,的确只是个普通人,过往也没有任何犯罪记录。生活长期贫穷,和年幼的孙子相依为命,不久前孙子得了重病,想要救治需要一笔远超其承担能力的医疗费用,对其而言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太宰治在病床旁坐下,讲述着目前了解到的情况。 “所以,才被人以巨额酬劳蛊惑,铤而走险接下这个活,对我来次猝不及防的偷袭吗。”太田於菟回忆着当时的状况,自嘲地撇了撇嘴角,“也是,这样一个本毫无杀伤力的人,自然不会被我放在眼里从而防范到……这一次,是我小看了普通人的力量,更是小看了普通人被逼到极致时的决心与狠心。” 从过往的履历来看,那应该就只是一个简单淳朴的劳苦工人,如果孙子没有出事,大概会继续这样下去。 那个人无疑是爱着孙子的,但也正是这份对重要之人的爱,突破了其人性中一直占主导的善,激发了人性中恶的那面,并最终让那份恶彻底爆发开来。 所以,在那个人捅向他的那瞬间,才会用那般复杂的眼神看向他。 爱,果然是最扭曲的诅咒啊。 爱会给人力量,也会让人性异化,顺从或对抗人性,也许是每个人一生都要去面对的难题。 “应该,没能抓出直指幕后指使者是枡山忠彦的证据吧。” 太田於菟收回思绪,对这件事转还回理性的分析。 ? 如?您?访?问?的?网?阯?f?a?B?u?y?e?不?是??????μ?????n??????2?????????????则?为????寨?佔?点 “那是自然的,枡山忠彦不会蠢到在这种小事上暴露自己,查不到他那里去的。”太宰治自然也没打算把这个作为突破口,就算他审讯技巧再高,也没办法从一个没价值的人身上审讯出什么有用情报,“不过,不管动机如何,那个人终究是捅了你一刀,而且是相当致命的一刀……”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当时自己赶到擂钵街时,雨中看到的那幕。 於菟倒下的身影与当年织田作离去的身影交替重合着在他眼前不断闪过,那一瞬间,简直……差点让他疯掉。 “你打算怎么办?日本的死刑判罚本就严苛,再加上你现在好好的,更是几乎没有可能判那人死刑……不,就算只是普普通通的死刑,也太轻松了。於菟,如果你想要……” 无论你想要怎样的结果,我都能帮你实现。 鸢色的眸子沉了下来,染上了几分阴鸷。 尽管知道那也只是个工具人,真正的幕后指使者是枡山忠彦,但那又如何,直接凶手同样也是不可饶恕的,他通通都不会放过。 现在,一切似乎就只等太田於菟的一句话,而太田於菟静静地想了一番后,最终轻叹了口气道: “算了,不用了,该怎样就怎样吧。” “嗯?” “走正常法律流程,让他接受应有的制裁就好,其他的……没必要。你也知道,说到底,那就只是个工具人而已,杀掉一个工具人并不会动摇任何幕后集团,而且也不会抵消我被捅刀的痛,所以,没有任何意义,我也不是个纯粹为了报复的爽感而去泄愤的人。” 摇了摇头,太田於菟觉得无意义的事情没必要做,而且…… “凶手的孙子,那个孩子的医院地址回头给我一下,那孩子的医药费,我出资承担。” 第195章 恢复记忆第二十二天 “不对伤害你的人施以同等报复, 甚至还怀着慈悲去救助那人的孙子,如果换作以前……一定会让人觉得森於菟大少爷被夺舍了。” 语调是一如既往地带着阴阳, 但太宰治并没有嘲讽的意思在。 因为,於菟的这个决定,他能够理解的。 “森於菟是黑手党,自然是遵循黑手党的作风,受到了攻击要加倍偿还。但是,作为国会议员和以成为未来首相为目标的太田於菟,就必须要思考更多的事情了啊。” 单手托着下巴, 太田於菟静静望着窗外快要沉下去的日落,思索着在这片天空下更为宏大的事情: “说到底,是贫穷和这个国家社会保障体系的不完善, 才让一个本性善良的人被逼得激发出人性中恶的那面,他也是个受害者, 那个病中的孩子也是个可怜人。当然,普通人没必要去思考这种仿佛在自我pua的事情, 毕竟那不是他们必须承担的责任,受到了伤害的话,得到应有的赔偿、让行凶者受到制裁就好。但我不一样,我既然坐在了这个位置上,自然就要在其位谋其政, 而且……我不仅仅是想要把‘政客’这个身份完成好,我更想要成为一个政治家。” 政客和政治家是不同的。 前者追逐的是利益,后者则是真正要为这个国家带来积极的变革。 还有好长的一段路要走啊, 这才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太田於菟很清楚这些, 所以, 他不会搞错这个过程中自己真正的敌人和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