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oru?”
话音刚落。
轰。
我听见了什么东西炸开的声音,再然后是手机掉地上的声音。
我:“?”
那边突然连椅子转来转去的声音都没了,大概隔了两三秒,我才听见有人把电话捡起来的动静。
“听得见吗?裕礼。”
“啊,硝子,你们那边出状况了?”
“没什么,只是某个自作自受的笨蛋一边接电话一边练习术式,一心二用的情况下把训练场拆了,现在知道大事不妙溜了。”
我想了想,确信地说:“那夜蛾老师的确会很生气。”
电话另一头的懒散少女声停了停,意味深长地说:“…我觉得不止是这方面的问题。”
总归,问本尊好像还是没能拿到更确切的答案,情况还是变成了我自己决定。
最后我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从当地的甜品店里走出来,看着手里的特产,才后知后觉思考着,给五条悟买的是不是有点多了。
返回学校之前,我把咒灵之杯送回了侦探事务所里。
柯赛特依旧睡得很沉,由于这次横滨之旅她出了不少的力,隔着多彩的玻璃雕花,能看见她像是瓶中小人那样与回归的玩偶们安睡在一起。
我将礼物盒子放好,再轻手轻脚合上壁橱。
如果不出意外,接下来的行程应该是直接回高专去。
但就在我前脚提着伴手礼离开事务所,后脚口袋里的手机就振动起来,我翻开一看,眉梢就蹙在了一起。
我没想回到东京的第一站,是直奔盘星教的分部。
浅见山。
这座山上的寺庙供奉着天元金身之一,无论白昼还是夜晚都该有信徒驻守。
可如今,这些腰间挂着金线,身穿纯色的棉麻长衫的人个个倒在地上,犹如寒冬腊月中自然形容的冰雕,惊恐的表情定格在死之前的那一瞬,从头发到睫毛间都凝结着霜气。
我沿着这可怕咒力的源头,一路走到平时用来接待信徒的佛堂前。
盘星教星之子之会的分教主土屋太郎正战战兢兢地蜷缩在角落里,这间房里除他以外的人都已经冻上了,而始作俑者正立在寸寸冻结的地板上,凝视着眼前这个唯一的活口。
意识到有人靠近,白衣童子分来些许冰冷的视线。
他反倒是倒打一耙问我了,“你来做什么?”
“这应该是我问你的问题,里梅大人。”我平静地环视着四周全部冻上的信徒,再对上他的目光,“您在做什么?老板近期可没有向我传达过,您能肆意屠杀盘星教成员的指令。”
躲在里面的中年男人一见我出现,就露出了喜出望外的眼神,他连滚带
爬地想要向我跑过来,可是刚跑了两步,整个人便摔在地上。
咔嚓。
他的脚跟已经开始起冰了。
“这群无能之人犯下了重罪。”身穿狩衣的童子高高在下地俯视摔在地上的男人,再一脚踩在他结冰的部位,语气听不出喜怒,行动上却干脆利落地体现了他现在的心情,“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还算适合宿傩大人的临时容器,交给他们看管,人却没了。”
下一秒,令人毛骨悚然的骨裂声响彻起来。
富态的男人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上身匍匐在地上,哆嗦地从喉咙里挤出声音,“不…不是的……请您高抬贵手,他…您送过来的那个人…才来的时候,就已经只剩下半口气了……我们、我们真的联系了最好的医生,请您——呃啊啊啊!”
里梅“哦?”了一声,接着无情地踩碎了他的膝关节,“我记得我交代过,你们要用什么方法进行调养了吧,你敢说负责的人完全按着标准做了吗?”
“…救、救命……加茂大人……”下半身已经变得支离破碎的男人将头转向我,伸在半空中的那只手都在颤抖。
我只是粗略看了一眼,再把注意力放回眼前的童子身上。
被唤醒的诅咒师大多变化无常,里梅已经算是我见过最好说话的一个,此刻状况,若是贸然插手,搞不好连我都会被牵扯进去。
但若是放任不管,羂索那里我也不好交代。
“他们本就是对咒术界的一知半解,请您息怒。”我低下头,恭敬地将手掌放在身前,“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替您再寻一具诅咒之王的容器,我会联络老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