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步先生,最近可能没法给你送点心过去了。如果有需要,我可以为你推荐其他人选。”
回信江户川乱步:
“那本侦探最近姑且忍耐一下吧,要快点好起来哦。”
因为这稚气而包容的回复,她本来糟糕的心情好转了不少。
第二天夜晚,坐在漆黑的客厅中百无聊赖地忍受麻药效果结束后的疼痛,加奈千央眼睁睁看着自家的大门被一点点撬开。
能有这个手段的人不多,能准确挑准自己门的……应该就那一个。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过后,有道黑影从昏暗的门厅溜了进来,刚一扭头,就直直面对着抱臂冷眼站在玄关处的屋主。
太宰治讪笑着举起便利店纸袋:
“小姐现在一定做什么都不方便吧,我是来自告奋勇照顾小姐的~”
“不需要。”
“我可以付三倍房租。”
想必近距离看到她的瞳孔震动,太宰治期期艾艾地看过来。
明明知道那茫然和脆弱的神情是装出来的,这时候就不应该心软,她还是扭过头,
“……进来吧。”
养伤的那段日子里,这人像是真的转性了一般,开始兴致昂扬地四处帮忙,但唯独有一点——
“啊,小姐现在不太方便的话,我可以做饭~”
“唯独这个完全不需要。”
加奈千央仍旧对她庆祝搬进新家那天的事记忆犹新。
她熟人不多,当时只邀请了太宰治,坂口安吾和织田作之助前来,太宰治兴致勃勃自告奋勇去了厨房,说要给他们露一手。随后,没有见识过对方料理威力的三人,在吃了一口看上去非常正常,色香味俱全的豆腐后,陷入了长达一天的昏迷。
即使醒来,那味道也完全不记得了。像是大脑在某些时候会自动屏蔽某些痛苦一样,那顿饭的前后记忆都成了空白,只残余对那味道的恐惧在潜意识里叫嚣。
太宰治就这样在她的家里暂住下来。在她的伤口好了后没多久,加奈千央就听说港口那边发生了爆炸,连带着太宰治那间几乎空无一物的集装箱也葬身火海。加奈千央索性把备用钥匙给了他,自此之后她就多了一个时常不见踪影存在感却很强的大方室友。
那次莫名其妙的挨打事件后,加奈千央接到了一个送东西的委托。到了委托地点后,那位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性见到她温和地笑起来:“加奈小姐,幸会。”
他身边金发红裙的精致小女孩跑过来,神情天真:
“你就是中也提到过的他以前在羊里认识的朋友吗?”
特征和传闻对上了,是森鸥外。
见她浑身紧绷,森鸥外将甜点推到桌子的另一侧,邀请她入座:
“请别客气,最近加奈小姐减轻了我不少烦恼,这次虽然说是道谢,但也并非是作为首领,而是那两个孩子的长辈向小姐发出的邀请,所以不用紧张。”
“说来惭愧,我也才刚刚知晓加奈小姐和中也有旧。”
森鸥外眼神闪动,
“太宰那孩子的性格也一直令我苦恼,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也会遇上能克制他的人,真是令人感慨啊。”
他似乎真的只是在闲聊,只有临走前,随口询问了一句她是否愿意加入港、黑。
加奈千央坚定地拒绝了。
森鸥外没有强求,只是笑的意味深长。
那之后,偶尔会有太宰的下属因为公事前来拜访。从一开始见到她的瞳孔地震,到后来的恭敬和习以为常,太宰没说什么,加奈千央也没去在意。
但没多久,再次在lupin相遇的熟人就开始向她求证:
“听说你和太宰谈恋爱了?还是同居?”
“谣言。”
“但大家都这么传…”
“啊,明明是组织最得力的情报员,安吾连点分辨情报的能力都不足吗?”
时常穿着板正西装的青年推推眼镜:
“如果我没有连续几次都看到你们同出同进的话,我想我也不会对这份流言深信不疑的。”